“好东西。”
战南钰似乎要把谜底留在最后时刻揭晓,在贺繁之的身边坐好,才用那颇有仪式感的动作将那厚重的书籍打开。
“这些……”
当那本看起来和其他书并无什么区别的书本打开的时候,贺繁之的眼眶几乎在同时变得潮湿。
“其实应该早些给你看的。”
战南钰将那些票根从书本里拿了出来,夹在最里面的是在贺繁之刚上高中的时候他从北城去往姜山市的车票和登机牌,那时候因为担心贺繁之一个人在战家受欺负,战南钰经常悄悄去高中看她,虽然贺繁之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可现在看着这些已经有些模糊的印刷字迹,贺繁之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你那时候不是正在创业阶段吗?怎么还能抽出那么多时间来姜山市。”贺繁之的手将那些票根一张张的握着,仔细的查看上面的字迹。
很多时候,战南钰都是在晚上出发去姜山市,在第二天晚上离开。
贺繁之可以想象,这对于当年还在创业初期的战南钰来说意味着些什么。
从前贺繁之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现在看着这些摆放在眼前的旧票据,心里只剩下震撼。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印象中沉默寡言的战南钰,竟然会暗自做出这样让人感动的事情。
“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了,而且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管理层,给自己放假,多方便啊?”
战南钰再次提及当年的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确实想当的轻松,可贺繁之又怎么会不知道,战南钰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不让她过于伤心罢了。
“如果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把这些东西拿给我,那我会立刻嫁给你,才不管什么世俗的眼光。”
贺繁之依偎在战南钰的怀里,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那票据上摩挲着。
刚刚她计算了一下,在她高中三年的时间里,除开寒暑假的时间以及最后她去往北城的那段时间,战南钰平均每月都要来一次姜山市看她。
贺繁之不知道战南钰究竟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她握紧了对方的手,将对方的温暖紧紧地攥着。
“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对我来说,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但对你来说,可能会是一场灾难,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等到你成年之后再告白。”
虽然每次行色匆匆,可远远地看着贺繁之,战南钰却也满足。
当然,他也会有冲动的时候,想要下车忽然出现在贺繁之的面前给她一个惊喜,可最后这个想法却正式的湮灭在了战南钰的脑海中。
对于三年间所发生的这一切,贺繁之一无所知。
当然,当这件事在这个瞬间于贺繁之的面前忽然被展开的时候,她的心中是既感动有震撼,只能用那不断落下的眼泪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那一刻,贺繁之在心里发下来毒誓,以后再也不会听信别人的话而误会战南钰。
现在展现在面前的这些东西足以证明战南钰对她感情。
“南钰,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贺繁之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抬眼看着战南钰,说道。
“我还记得当初你差点被送到军营里去,幸好当初你没有听家里的安排。”战南钰大学毕业之后,战于林曾有意将他送至军营,可战南钰却拿定了主意要创业,现在想来,当初战于林的想法可能是别有用心的。
“当时某人的情绪那么抵触,我哪里敢去呢。”战南钰趁机捏了一把贺繁之的鼻子,微笑着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贺繁之不情愿的皱了皱眉,望着战南钰,“难道你当时拒绝去参军,是因为我?”
“有一部分是你的原因,毕竟军营不比公司,我若是过一年半载再出现,你万一看不到我了怎么办?我记得当初家庭会议上,你也是反对来着,还不是担心我走了没人替你撑腰?”
“我怎么知道我们呼风唤雨的战南钰战先生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主意呢。”听着战南钰的话,贺繁之的脸上早已露出了骄傲得意的表情。
在战家,她可谓是人微言轻,可当初考虑到战南钰是自己的保护伞,若是这保护伞离开了,她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因此,贺繁之也在家庭会议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繁之,你仔细想想,当初听到我要去参军的消息哭得涕泗横流的人是谁?”
战南钰揉了揉贺繁之的头发,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那微凉的唇瓣甚至有意无意的扫在贺繁之那敏感的薄皮上,引得贺繁之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反正不是我,我什么时候那么没出息了。”
贺繁之实在是受不了战南钰那细碎的折磨,猛地站起身来,可没想到那肩胛骨却直接撞到了战南钰的下颌上。
看着捂住下巴,面露痛苦模样的战南钰,贺繁之焦急的踮起脚尖,端详着对方。
“南钰,你没事吧?”贺繁之满脸写着着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啊。”
“没事,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以为我是那瓷娃娃啊。”战南钰忽然松开了那捂在下巴上的手,那手迅速的横在了贺繁之的腰际。
“骗子。”
贺繁之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摆脱的时候,别扭的说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战南钰的薄唇微微扬着,微微低头,让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
“就刚刚,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