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了自己语气中的异样,南灵溪立刻挽回道:“井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本奸商啊,东海封就是一个人渣,他根本不可能主动阻碍这门婚事,他自然清楚自己无法善终,为了东家,他断然不可能不婚或者找个男人结婚,所以和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联姻,就成了下下策。东风破那老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公开场合他就是一名演员,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他的本性。他应该也不想结婚,他想利用本奸商,让我主动反对,尽可能挣扎和推迟婚礼,估计他也从来不相信本奸商能够摆脱这该死的命运。”
救救你?
该不会让井天和你来个先斩后奏吧?
刘雅雅心中对此,嗤之以鼻。
“哦?怪不得上次见他还一本正经,原来一直是装出来的,在你面前摊牌是激你反抗,难道你就不能将事情缘由反馈给南家家主吗,你堂堂南家大小姐,而且你所创造出的商业价值世人皆知,就这么把你送给东家,这不是拆自家房子给竞争对手添砖加瓦吗?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刘雅雅好奇地问道,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告诉了又能怎样,吃惊?懊悔?悔婚?这些根本都没有发生,似乎家主早就知道一切似的。别忘记了,功高盖主活不久。一个强大的女人也会让家族蒙羞,多少人暗骂我们南家男人不中用,若不是需要我为家族铺平道路,恐怕早就把我嫁出去了吧。”
南灵溪的声音中饱含伤感,她细嫩的小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原来如此!
果然一个女人若是比全家的男人都要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被嫁出去的啊。
“怪不得你可以逃婚出来,撒手家族的产业,原来你是主动让贤,即便你不主动让贤,他们随便以你将要出嫁为由收回你的执行董事之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也难怪到现在南家的人也不来绑你回去,放任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刘雅雅倒是分析的透彻,她心中的疑惑也算是彻底解开了。
浪费时间?
刘雅雅显然是在暗指南灵溪对井天的一片痴心只不过是妄想,即便她和大家一起玩游戏,也只不过是在浪费生命罢了。
不愧是正宫,时刻不忘记摆正位置。
“是不是很可笑,本奸商一个为了家族兢兢业业、苦苦奋斗的女人,公司和家里都被我搞成了办公室,别人笑称本奸商是活在办公室到办公室的两点一线女人,我搬了家,别人也只会问本奸商的新办公室怎么样,就连女仆也会把新家布置成办公室风格。我一直以来奋斗都是为了让家更加美好和昌盛,到头来本奸商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家可归。家里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希望把我赶走,留下本奸商打下的大好江山。”
南灵溪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苦涩和无可奈何。
“别这么说,无家可归又如何,天不容我吾撕天!当年我毅然离家出走,现在你也算和我是同道中人,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才是作为人的基本使命。人类本来就是弱小的生物,当他们学会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拿起武器向凶猛的野兽反抗,在付出了血与命的代价后,终于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摆脱了被野兽灭种的命运。”井天淡淡鼓励道。
好一个天不容我吾撕天!
井天这些年奉行的原则正是:自己的命运自己说的算!
“井哥哥,也只有你能帮助本奸商了。”
南灵溪的声音中不知何时带起了哭腔,听得井天心头一阵酥软。
刘雅雅听得心中更是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南灵溪是在装腔作势,想以此和井天拉近关系,甚至想要利用井天的身份去解脱自己的婚约。
不过刘雅雅也多少有那么一丝同情南灵溪,毕竟大家都是大家族出身,太多身不由己,太多深有体会。
“怎么帮?”井天淡淡问道。
然而井天心中却有个声音呐喊道:别上当!
还能怎么帮,南家的家主想把南灵溪轰出去,但是作为商业女智囊的她绝对可以当做一个十分重要的筹码去和东家博弈。
东风破此时借南灵溪逃婚为由向南家出手施压,根本不是想敦促成婚,而是想借机从中扳回一部分利益,只要南家没办法劝说南灵溪如期成婚,那么失信的南家也只能将南灵溪换来的利益再返还一部分回去,来平息两家的关系。
然而,破解东风破那老家伙计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南灵溪再找另外一个有权势、有背景的男人,顾全大局的东风破自然不会贸然出手,以免促使这场联姻交易破产。
毋庸置疑,南灵溪选择出有权势、有背景的男人便是自己!
“假装本奸商的男朋友。”南灵溪的神情变得羞涩起来。
果然如此!
井天和刘雅雅心中是异口同声!
井天心中下一秒却自嘲一笑,他开始怀疑南灵溪是在利用自己。
可是,当井天看清南灵溪那一脸娇羞神色时,眼神甚至有些闪躲缥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只能在心中苦笑道:我幼儿园时候究竟做了什么孽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我幼儿园因为做了什么qín_shòu的事情而受刺激进而失忆?
“呸!你想得美!”
说话的当然不是井天,而是一脸怒气的刘雅雅,上一刻她便认定南灵溪没安好心,但是她也并非是铁石心肠,心底深处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为南灵溪的家事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