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振有词,说的话也叫人无法反驳。
商贾贱人耳,在各国都受歧视。听闻在雍国好些,可也仅高于归夷,与化入华夏的夷牧等同。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为国利损人,可也,但为区区商贾之利,损人而不利己,焉能无智?
看来,果是遭了商贾巧舌之道!
李恪微微一笑:“再言授信。”
众人精神俱是一震。
“授信是个新事务,列位都不太清楚其考量。首先,此是商会行为,非雍廷之行为,损、益皆商会自担,与雍无关,与秦更无关。”
项伯试探问:“那我等若是不予偿还……”
“皆商会之得失,雍廷不会干涉。”李恪笑了笑,“然,商会之间多有联络,朕听闻其授信之事亦诸会共担,所以不偿,可能会使商团敬而远之,这也是商会能予诸位唯一的威胁,不值一提。”v手机端/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怪。
放了早几年,这些商贾来与不来与诸国确无干系,可现在……似乎咬紧牙关也得偿啊。推荐阅读//v.///
李恪又说:“各国之授信,与国力,占地,往日贾事,每月与每年交易额皆有关联。譬如你六国,楚、齐、汉、燕、韩,自高而低,与国力相似,然何以赵高予他人?”
张耳皱了皱眉:“莫非,敖仓?”
李恪一点头:“敖仓一单,商贾获利良多。得之利,自授之信,列位想提升授信,与其说朕,不如想想如何完善商律,使商贾在各国往来便利,此两全其美之法。”
第二日,小事。会盟谈了一日商贾,最终共议,战为国事,不妨民生,无论战至何时,皆不得妨之商旅。
皆大欢喜。
会后,范增笑着宣布休会一日,明日由楚设宴,于会盟台宴请诸国。
这让李恪不由想起历史上的鸿门宴,心中焦躁更甚。
真的……是多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