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臣冒昧。”
他告罪一声跪下来,恭敬地把冰鸟罝于石板地上,又一口咬破手指,围着冰鸟画起了八卦。
手指的破口是挤不出多少血,他绘制的速度又慢,连着咬了三次,几乎把自己的食指咬烂,才绘出八卦的大概模样,这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冰鸟燃了起来。
幽蓝色的火焰静静舔舐着冰雕,无声无息,火势渐强。
冰裹火,火浮水,冰雕融化,渐成水渍,在周贞宝那清朗,却无人可懂的吟诵声中,冰消水干,地面仅剩下一道比拇指略大些的纯墨色玄鸟图案。
周贞宝虚弱地喘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玄鸟图案:“陛下,术成矣。”
随处可闻皆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百多观者不可能都看到那的施术过程,但口口相传,也足以让他们身临其境。
冰的表面自燃起不惧水的火焰,那火将冰鸟烧化,将化水煮沸,煮干的水自成迷幻,竟是一副清晰明白的玄鸟之图!
仙术当真如此神奇么?
周贞宝有备而来,卢举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他硬着头皮又站出来:“师兄之术看来神妙,可与传书有何关系?”
“早师弟学艺不惊,今日何以要一而再地自取其辱?”周贞宝叹了口气,向着始皇帝拱手作揖,“陛下,玄鸟传书,瞬息万里,我以偶祭,则万里之外,师哥之处将有火鸟破碎虚空,横贯际,正如昨日北坂之景!”
团扇之后,始皇帝猛捏紧了拳头:“贞宝之师哥,莫非是……”
“除却为陛下出海寻山之徐巿,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