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机关不是拿来惧的,是拿来用的。”李恪抬头望天,回过身,且走且『吟』,“世人惧天地。何惧不解天地也。天有日月、云雾、雹雨、雷霆,地有枯荣、生灭、震裂、火山,何也宇宙何其大,古今何其远鲲鹏之观世界,与蚍蜉可有异同我等不解也。我等不解,便以解喻不解,人比之天地,曰天有喜怒哀乐,地有生老病死,则天地有灵。天灵灵,地灵灵,天地灵灵,唯凡人不灵,何以对之敬服也、跪拜也,惧天地也。”
张迁疾步追赶上来,喘着声问“敬天之心,错了么”
“敬天无错,错在惧,错在比,错在类”李恪停下脚步,斩钉截铁,“世人以机关类天地,敬之,惧之,敬而远之。你们无意去了解机关,所以便是子墨子与公输子将机关之利明明白白放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愿去学。”
“这”
“机关,器械尔。接近它,掌握它,利用它,唯独别去怕它。迁君,莫叫我失望”
张迁愣了半晌,于山道之中,噗通跪倒。
“迁幸得尊上,必结草衔环,粉身碎骨,以报尊上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