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兄是愿意为恪开炉铸剑了?”
徐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为何?”
徐夫人长叹一声,悲从中来:“行兄啊,我已有多年不曾铸过传世的宝剑了!便是舍得良材毁弃,数年一剑,可你看我如今的工坊,可是能铸此剑的模样么?”
“只是工坊么?”慎行急声问。
徐夫人勃然大怒,恶狠狠望向慎行:“只是?你可知铸此剑须得何炉!围炉之法早已失传,整个天下无处可寻!”
“还有一地,夫人兄怕是忘了。”慎行缓缓吐出胸中浊气,一字一顿说道,“百年前,墨子邀欧冶家苍居铸造霸下,曾围起钢炉两座,如今是世上最后的钢炉。奈何留于苍居之人不晓炼钢之法,霸下一成,炉便封了。夫人兄承继欧冶道统,当知晓炼钢之法吧?”
“此等大事,四年前你邀我去苍居时为何不说?”
“那时夫人兄尚流连人世繁华,不愿避世而隐,我便是多说亦无用处。”慎行一脸正肃,沉声问道,“今日有小徒秘法在前,夫人兄可是愿去苍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