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条谷道,十二条位于楼烦县内;
二:句住塞六层攀坡,其中最底层通过支道与长城相连;
三:谷道关城南北城墙,北墙皆是长城的组成部分,而独立的南墙则面相中原;
四:兵力……
李恪捻起几面小旗,轻声述说:“我军……盾四百,矛六百,弯弓八百,骑卒二百。弓手配箭羽三十,掷矛手一人五矛,另有空置战马五百余,甲胄不足,连盾手与骑卒都无法配齐。”
一面说,他一面在楼烦关外插上各色小旗,蓝色骑卒两枚,青色盾四枚,黄色六枚,红色八枚。
“这是民军现阶段能抽出来的最大兵力,苦酒里、临治亭、句住里的守备皆是最低了,留下的乡里们连基本的轮替都做不到。”
汜囿走近,随意捡了四枚紫旗,往关中一插:“城内更卒不计重伤,尚能动弹的三百有余,恪君提过征召之策,应当能凑至四百。更卒、民众别无长处,除了引动弯弓,想来也只有持剑冲杀之能。”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司马欣。
司马欣沉吟半晌,开始挑选小旗:“戍卒折损巨大,连轻伤可战,数不足千五。其中三百人本就是骑卒,只是眼下无马,四百轻兵,可跳荡冲杀,八百弩兵……”
他为难地看着李恪,李恪无奈地耸了耸肩:“秦弩弦力过大,非铜矢不足以承载,临治亭无力在短时间里制出弩矢,这些弩兵或引弯弓,或配剑盾,别无他法。”
司马欣不死心道:“橹盾,掷矛如何?”
“橹盾对木料要求颇高,平、阔、坚实、厚重,方可敷用,我穷尽临治亭也不过制出这么些,如今损一面便少一面。掷矛倒是可以多制,然投矛难以及远,少了橹盾配合,多亦无用。”
司马欣叹了口气,挑完小旗,在城内插上三枚蓝旗,四枚紫旗,还有八枚红旗,意喻弓手。
这就是联军现在全部的兵力,骑兵五百,盾四百,矛六百,轻兵八百,弓手千六,总数大约四千。
李恪指着城内那一堆红旗说:“弩手混入盾阵,以操长矛为主。迄今为止我等剿灭匈奴不过三千余,配不齐千五百弓手所需。”
司马欣脸色数变,最终咬了咬牙:“可!”
李恪淡淡一笑,变本加厉:“我还要城中多余的皮甲,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