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李恪愣在那里,“你能进田典家?还是后院?”
……
田典家,北侧院墙外。
李恪和小穗儿一道,抱着臂隐在墙角,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一个墙洞。
“这不会是狗洞吧?”李恪好奇地问。
“使狗国者从狗门入,有何不妥?”小穗儿傲娇地一挺鼻头。
李恪冷笑:“你倒是读了许多书。我且问你,你今早进去干甚?”
小穗儿鬼鬼祟祟看了看左右,悄悄说:“昨日大兄家是不是招了贼偷?”
“里中还有事能瞒过你吗?”李恪揉了揉眉心,点头道,“你可不能学那贼偷!”
“大兄因何小觑我!”小穗儿气得直蹦,“我是见大兄家招贼,心思若在院中养条狗,贼人便不敢来了,恰好,田典家有条狗刚产了一窝崽……”
李恪听得汗都下来了:“这还不是要学贼偷……不对,你怎么连他家产了一窝崽都知道?”
“是他家的狗!”
“狗!狗产崽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时常造访狗国啊,汜狗国、郑狗国出入无碍,要不然媪生病时,我从何处找的药材?”
“……未曾被抓?”
“我只在庖厨谷仓取些寻常药材,向来小心,如何会被抓?”
“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哪里不妥?”
“乡里家求不到这些,他们两家又用不到许多,与其摆着霉损,我取些来与媪治病有何不妥?至于其余事物,我可是连一粒粟都没取过他们家的……最多就是翻过些书。”
“你竟连书房都进得去……”看着这小子振振有词的样子,李恪满心觉得需要好好纠正一下他的三观。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嘛……有个冒险的计划正从李恪心底冒出尖芽,茁壮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