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富。
特别是王勇,简直被王富气炸了肺,自己领着他来找场子,结果,却被陆大石抓个正着,这面子,到底还要不要?以后见了陆大石,还不矮半截!
王富已经失去了往常的镇定,额头上流下大颗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这小子肯定是在诈我,他没有证据!
对,他就是在诈我!
王富双眼通红,伸手指着陆大石,声嘶力竭的喊道,“陆大石,这些都是你猜的,你没有证据,你什么证据也没有,都是你猜的,哈哈……。”
听着王富那犹如夜枭长鸣的笑声,屋内的众人都是一阵愕然,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还能笑出声来。
“你给我闭嘴!”
王勇见王富如此失态,气的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制止了王富那恐怖的笑声。
王富捂着被打的脸,委屈的说道,“表哥,他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我做的!”
陆大石冷笑一声,大步来到王富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王富,厉声喝道,“你要证据是吗?好,我就让你看看证据!”
陆大石说着话,伸手拉住王富的右臂,高高举起。
王富怎肯听从陆大石的摆布,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陆大石的手,但一切都是枉然,他的力气在陆大石面前宛如婴儿一般,哪里挣脱的开,心下不禁骇然,只能听任对方把自己的手臂高高拉起。
陆大石拉起王富的手臂,将他的背部对准王勇,冷冷的说道,“王富,你很倒霉,那块资格牌上的油漆还没有干,你便躲了过去,结果,在不经意间,你手臂的后面,便染上了红油漆。”
陆大石说到这,伸手指的王富手肘后的一块红油漆,抬头对着王勇说道,“王捕头,你看到这块油漆了吧!”
王勇脸色铁青,看着王勇手时后的那块红油漆,想不承认,也不可能了,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王富其实也不知道手臂后沾上一块红油漆,如果早就知道的话,肯定会想办法处理掉的,现在,虽然没有听见身后王勇的回答,但在众人的眼里,心里也猜个差不多了,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尿急的感觉,想痛痛快快的淋沥一番。
见王富脸若死灰,浑身颤抖个不停,陆大石心里不屑的冷笑一声,就这样的胆小鬼,还总想跟自己作对,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富,你还想要证据吗?”
陆大石说着话,已经把王富的手松开,站到一边,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勇。
王勇心思电转,早已没有了刚来时的气势,只是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呀!
这家伙在衙门里偷银子,还被陆大石人赃并获,这个罪名可不小,如果自己包庇他,搞不好连自己搭进去了,也救不了他!
可是,不救他,他毕竟是自己的表弟,如果听任陆大石把他抓进大牢,以后自己在县衙怎么混!
王勇刚想到这,王富已经嚎啕大哭地扑到面前,抱着他的双腿,痛哭流涕。
“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发誓,是陆大石在诬陷我呀!表哥,你可要救救我呀!不是我做的……。”
看着王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哭,王勇心里一软,暗叹了一口气,王富再不是东西,毕竟还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表弟呀,而且这些年来,也为自己铲除异己立下了汗马功劳。
王富镇定了一下心神,一脚将王富踢得老远,语声冰冷的问道,“陆副捕头,虽然你可以证明王富躲在那块牌子后面,但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偷你银子的人,如果你只有这一个证据,哼!本捕头可要到知县大人那里告你个污蔑之罪呀!”
从王勇等人一进来,周思凝和小红的心情就没平静过,一直随着案情的变化起伏不定。
此时听王勇要新的证据,小红不禁撅着小嘴,娇声说道,“小姐,他好赖皮哟!”
周思凝闻言,忙低声喝止,“不要乱说话!”
二人说话声音虽然极低,但在寂静的房间,众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勇大怒,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继续说道,“陆副捕头,如果你只有这一个证据,那本捕头只能公事公办,将你和王勇一起押到知县大人面前,请大人亲自审案。”
陆大石冷笑一声,“不劳王捕头了,本捕头恰好还有另外的证据,可以证明王富确实偷了我的银子。”
王勇闻言,心里不免有些发虚,自从进了这间屋子,自己便落了下风,本以为此事和王富无关,却没想到王富这个蠢货竟然沾上了油漆,还不自知,想到这,不由的狠狠的瞪了王富一眼。
王富一直在留意着王勇,此时见王勇目光凶狠,心里一惊,忙再次扑到王勇的脚边,“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拿我爹的牌位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
听了王富的赌咒发誓,王勇心里稍安,“陆副捕头,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吧!”
陆大石冷冷一笑,“既然想看证据,就跟我来吧。”
说完话,陆大石快步走到靠近桌子的窗户前,指着窗户上的窗闩,“王捕头,这就是证据!”
王勇一惊,忙走上前仔细观察,看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疑惑的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陆大石将窗闩抽出,把窗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