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朝着有利于东厂的方向发展,东厂方面越战越勇。
灵狼最厉害的就是那名身穿水靠的人,他的武功比卢俊义略微低一些,但是坚持四五十个回合没有问题。
还有一人,与单庭高处于伯仲之间。
根据与灵狼交手的经验,张麟判断,这最厉害的两人,应该是灵狼的两位护法,其它人,大概有两三名舵主,剩余的应该都是普通成员。
他猜的没错,与卢俊义交手的身穿水靠者,名叫芦丰;与单庭高对战的叫韦泰,这两人均是灵狼护法。
过了一会儿,张麟瞅见一个机会,又放了一箭,又射倒了一名强悍灵狼高手,彻底打破了战斗的平衡。
灵狼明显不支,节节败退。
芦风瞧见张麟在台上放冷箭,接连射到他两名弟兄,他气得脸孔都歪了,在与卢俊义对战时,突然甩出了三支飞针,趁着卢俊义闪避之时,飞身而起,越过界墙,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出笼子一样,向着张麟所在的台子疯狂飞扑而来。
留在灵狼总舵这边的几名侍卫以及众多的厂卫,急忙上前阻挡芦风。
目睹芦风盛势袭来,张麟骇然之间倒退了两步,使得由五六张桌子叠起的台子摇摇欲坠,他连忙向前跨了一步,用脚压着桌子强行恢复平衡。
“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张麟不痛快地说道,手里握着连弩,俯视着芦风,意图将其击毙,但是,后者被众多侍卫和厂卫围攻,一个不慎就会伤及自己人,所以他没有动手。
这时,卢俊义已经翻墙回到后院,向芦风扑去。
芦风知道要近身击杀张麟,恐怕没有这个可能。他在人群围攻之中,左冲右突,强行突破到离高台三十余步的距离,猛然甩出来一把飞针,这些飞针没有射向张麟,却是射向叠在中间的桌子腿。
“噗噗~”
飞针射在桌子腿上,入木三分,发出微不可察的声响。
一根飞针对桌子的冲击力并不大,但是两根三根五根同时冲击,那冲击力汇在一起,便不可小觑,介于第二张和第四张之间的那张桌子,在受到飞针的冲击之后,向后面移动了一尺有余。其中一条被多枚飞针射中的桌腿,有了明显的裂缝。
台上的张麟感受到脚下桌子的摇动,他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在上面摇摇晃晃,差一点载下来。他往下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抓住桌子的边缘,使得自己稍微稳当了一点。
然而,那条被射出裂缝的桌腿,突然“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使得上面的桌子在张麟的重压之下,完全向这断面倾斜。
“哗啦!”上面的桌子斜斜地倾倒,张麟被甩了出来,向地面急速坠落。
这一下,把张麟吓得魂飞天外。
他有武功,但是不会轻功,无法在半空做空翻的动作。在这种危险时候,他真的有些无助。
在下坠的过程,他看到,卢俊义意图冲过来救他,却被芦风截住了,那小子是成心要他好看哪。
他所在的位置离地面约两丈,要是跌落地上,粉身碎骨应该不至于,但是伤筋动骨是大有可能的,若是头朝下,摔个脑浆迸裂也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他正是头朝下往下坠落。
他简直泪奔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把连弩都丢掉了,准备以手撑地,手也许会发生骨折,但总比头撞在地上撞得头破脑裂好啊。
突然,他感觉眼花缭乱,只觉得人影憧憧,哪怕睁着双眼,也什么都看不清,弄不明白。
终于落地了,他的手撑在地上,只觉得软绵绵的,并且向上弹了起来,让他有一种骤然失重的感觉。
再次落地,他仰面朝天躺着,非但没有死去,相反,看到天下风清日朗,还有一种解脱一般的舒服。
“公爷没事了!”大家拍手称庆。
“我没事?”
直到现在,张麟才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当桌子被垒起来时,受伤的千户柴小应,觉得这太危险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眼前这位可是罡烈公,皇上的挚爱,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还了得?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网,拉在桌子周围,随时备候着。
当桌倒人坠时,厂卫们迅速将大网拉开,将他接住了。
张麟没事了,毫发无伤!
也就在这么一展眼的功夫,芦风仓皇逃走,韦泰及剩余的灵狼被擒,东厂大获全胜。
厂卫们在界墙的两边搭起了一座跨墙高梯,通过梯子,张麟安步当车,亲自莅临隔壁的四合院。
这四合院的建筑风格与灵狼总舵完全两样,之间有巷子隔开,门开向不同的方向,不知情的人,压根儿不会想到这宅院也属于灵狼,是灵狼的外院。
从这里找地下密室,极其容易,通过吊篮,下到井底,这个井底没水,是干燥的,下面铺有鹅卵石,井壁上开有两个横向通道,一个渐行渐低,通向灵狼总舵三院的水井,还有一个,曲折前行数十步,便到了一间相当阔大的地下密室。
这地下密室,横五丈,宽三丈,被分割成许多房间,大部分位于四合院的地下,只有少部分位于灵狼总院之下。
从密室可以清晰地找到出入口的机括,旋开,通往灵狼总舵的门便打开了,门开在后院的那块整体浇筑的铁板中间。
灵狼设计了如此匠心复杂的密室,里面所藏的东西肯定不少。
大家都兴高采烈,在密室里展开了搜查,比抄李府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