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大宋第一闲人>第二十七章:官身

跟在高处恭身后进了大厅,高处俊便看到范质和魏仁浦两个老家伙和老爹高怀德聊得颇为开怀,甚至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而当高处俊落座以后,范质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前日我听旻儿说,贤侄平日里喜好诗文,自己私下里也写了不少,这可是真的?”

“呵呵……不过是小侄私下里瞎胡闹罢了,范伯伯不要见怪。”

“诶,贤侄不必谦虚,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此等雄壮的诗句,又岂能是玩笑之作?要知道旻儿可是对你佩服得紧啊!哈哈……”

“范大人见笑了,处俊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毛孩子,平日里读了点儿书,便要充大人强作豪壮,当不得真的,呵呵……”果然,旁人一夸奖高处俊,高怀德便在旁边拆起了台,但他心里却是得意得紧:呵呵……连当朝宰相都赞赏我儿子的文采,还有谁能比得了?

而范旻也知道高怀德这是故作谦虚,于是连忙在一旁抚须笑道,“十七岁不小啦,过了这个年就该十八了,不知道贤侄可是有意于仕途?”

哦?这就要拉自己当官?不过自己现在可不能上你的贼船啊!于是高处俊连忙拱手说道,“侄儿才疏学浅,恐怕还要历练一段时间,在此先谢过范伯伯的好意了。”

“年轻人上进向学是好事儿,至于资历嘛,这都是可以锻炼出来的!”范旻点了点头,似乎对高处俊的态度颇为满意,“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其所不能者愧人,何也?”

“哦,这就开始对自己进行考校了?”高处俊心头一跳,同时瞬间反应过来范质问的乃是《礼记》中的内容。

其实范旻对于处理财政、民生问题并不是很在行,他在这个时代最大的贡献就是修正了一些朝典礼仪,虽然这在后世看来没什么用处,但当时的统治者却是很看重的。

高处俊本不想跟范质讨论这些无聊的东西,但当他看到老爹高怀德和大哥高处恭那期待的眼神时,不由得一阵虚荣心作祟,于是便清了清嗓子道,“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其所不能者愧人,是故圣人之制行也,不制以己,使民有所劝免愧耻,以行其言。”

“哦?”范质见高处俊回答得如此流利,不由得眉毛一挑:这小子有点儿本事啊!看来自己得出点儿难题了!于是范质继续抚须问道,“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何以进之?”

呵呵……这是从《礼记》转到了《学记》?看来这个范质的学问也不过如此嘛!于是高处俊从容答道,“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返,谓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近者悦服而远者怀之,此大学之道也。”

卧槽!这都能答上来?范质此时都有些惊了,于是他不由得和旁边的魏仁浦面面相觑起来:这小子……真的有水平啊!高怀德一个莽汉到底咋教育的?

呵呵……这就把你给震住了?我要是把脑子里所有的知识搬出来,还不得吓死你?于是志得意满的高处俊决定“教育”一下范质这个老头,让他明白知识要活学活用、不能全套书本的道理,“范伯伯刚才问的皆是施教之举,不过自受教者看来,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所谓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或许这便是儒家所讲的因材施教,想孔子门生上千,得意弟子也有七十二人,子路、自贡、颜回等人皆有不同,却皆有所成,何也?自是心之不同而教之不同也。”

高处俊这一番论述下来,高怀德和高处恭全听得两眼直冒黑圈圈,可范质和魏仁浦却听出了其中精妙,不由得连连点头。

说实话,范质现在是真的服了高处俊,可一句“吾不如也”却又说不出口,于是只好摇摇头苦笑道,“贤侄所见甚远,我钦佩不已,难怪旻儿回去之后要对你赞不绝口了。”

“哪里,范伯伯见笑。”高处俊拱了拱手,嘴上自然客气,可心里却有一种吊打老学究的快感:好爽啊!

而范质在被高处俊碾压的同时,也起了拉拢的心思,于是便笑了笑道,“贤侄太谦虚了,不知贤侄可否有意来兵部做事?”

“哦?这就要拉拢自己了?”高处俊知道范质如今掌管兵部,但他并不愿意在这个档口到范质手底下去,于是便拱手致歉道,“多谢范伯伯好意,只不过侄儿想从头学起,若是范伯伯应允,侄儿想先到父亲帐下做一校吏。”

其实如果范质刚才提出让高处俊到礼部任职,高处俊也不好开这个口,可范质偏偏点明了要高处俊去兵部,因此人家推脱说要去军营中历练也是合情合理的,加上范质也不像驳了高怀德的面子,于是便点头应道,“好,贤侄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先到你父亲帐下做个行军书记,等回头立了功,再到兵部任事!”

“侄儿多谢范伯伯!”高处俊朝范质躬身行了个礼,心里却早已为此打好了算盘:只要自己到了老爹的军营中任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同赵匡胤接触,到时候也好在关键时刻指导老爹做事啊!

“好!,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范质此时已经达成了来访的目的,自然也就不愿再多加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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