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不想说话,不想聊天。”
方笙笑了笑说到:“你不想说就不说啊,我在你这儿蹭一顿饭再走。”
刘语闭上了眼睛,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笑着说到:“原来抬起头眼泪还是会流下来……”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肖默的离开也把她的灵魂一起带走了一样。
方笙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给刘语披上,说到:“既然这样还是会流,那就让它流吧,眼泪也不是会一直流。”
刘语终于把头放了下来,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任由眼泪不停地往外泄。
方笙蹲在刘语面前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刘语也是第一次没有反抗,在方笙怀里她终于哭出了声来。
刘语的坚强再一次被击垮了,即使她一次次地自欺欺人,反复地告诉自己肖默一定会回来的,可是面对这些未知,她还是没办法释然,从肖默跟她说分手的那一刻,这个期限就被画上了很久很久……
方笙抱着缩在自己怀里不停抽泣的刘语,真想跑到肖默面前揍他一顿,明明昨天才说过不会有下次了,这么快就又让刘语因为他觉得这么伤心。
可是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连肖默也放手了,所以方笙也不会退缩了,接下来换他来保护刘语,陪着刘语。
刘语大概是哭累了,在方笙怀里睡着了,但方笙还是能感受到她时不时地抽泣。
方笙把刘语抱到床上,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在心里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再让刘语哭一次。
刘语睡得很不安稳,眼泪也时不时地流下来,方笙就坐在床头,轻轻拍着刘语。
刘语从昨晚跟肖默通过电话后,就在阳台那么坐了一晚上,每每有一架飞机从天空中飞过,她都会说一句‘你们就在这上面吧’。
不管是不是肖默他们乘坐的飞机,刘语都目送了十几架飞机离开,经历了十几次的撕心裂肺,本来以为可以一个人坚强的面对一切,却在方笙的一句安慰之后哭得泣不成声。
肖默又是经历怎样的痛苦才会给方笙打电话来让他代替自己照顾刘语啊,他知道这一次把刘语主动推给了方笙,就算以后他回来,也不可能再从方笙身边把刘语抢过去了。
可是他不忍心让刘语真的一直等着他,而方笙是他最信任的,最能给刘语带来幸福和安全感的人。
只是这个幸福和安全感只是肖默自己认为的而已,没有肖默,刘语就跟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一样,又怎么能说是幸福呢?
……
彭父处理好公司的事之后,去警察局见了那个车祸的肇事者。
虽然检查出来是酒后驾车,但车主酒醒后的说辞却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彭父找到那个人,问到:“你说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人哆哆嗦嗦地说到:“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双方是不会碰面的。”
其实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中发生根本不足为奇,可能是那些被辞退了的工人,也可能是和他们合作失败了的人,总之因为各种原因而结仇的人数不胜数,要想找到那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你拿了她多少钱?”彭父问。
“出了事之后那个人就联系不上了。”
“她出钱让你来撞我的女儿?”
那人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您的女儿,哪里有人敢撞彭氏的千金啊,她是让我撞跟您女儿一起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