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素锦顿时紧张起来,她疑惑地上前,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苏倾城,见她睡觉的姿势都没有换过才放下心来。

“素锦姑娘,方才似乎有人来过。”那车夫满脸紧张,后面拉行李的那个车夫也跑上前来,对着素锦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也感觉到了,但也仅仅是感觉到而已,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这就奇怪了……”素锦自言自语道,她是知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的,敢在他们二人之前出现的人,功夫定然深不可测。

“既然感觉不对,那咱们就赶紧动身吧。”素锦凝重地吩咐道,然后迅速跳上了马车,希望是他们两人多疑了吧,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有未知的危险,还是早些避开得好。

“是!”两个侍卫兼车夫点点头,驾起马车一前一后地离开。

在他们走后,屋檐上忽然闪过一个人来,白衣白发,静静地看着带着苏倾城的那辆马车许久,他才转身跳进了院内。

“属下见过主上!”距离春花的房间不远的右前方那间房里,全身白衣的游魂跪在了花谢的床前。

“说,查得如何?”花谢微闭着眼睛,头也没抬地问道。

“回主上,马车中那个确实是苏倾城,不过似乎是被人下了药,已经昏迷了。”游魂说道。

“可查出她们要去哪里了?”花谢睁开了眼睛问道,并不关心苏倾城是否被下药,又是被谁下了药的问题。

游魂摇摇头:“未曾,但是属下可以断定,那两名车夫的功夫绝对可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属下只不过用了极其细微的内力将那帘子掀开了一道缝,就被他二人觉察到了。”

“一流高手……”花谢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不是马上就要大婚了吗?那个冥王还是他苏砚亲自选下的,他竟然舍得将苏倾城往外送?”

花谢的眉头越锁越紧:“苏砚,你又在搞什么鬼?如此紧张那个苏倾城,难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花谢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他猛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去!你去跟上她们,给我查一件事。”

“主上要查何事?”游魂微微吃惊,他很少见过花谢有过如此紧张的神情。

“就查……”花谢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软剑,然后抬起右手食指飞快地在那把锋利的软剑上抹了一道。

“主上,您这是……”游魂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阻止,却见花谢已经收起了软剑,然后将流血的食指放到了那个瓷瓶的瓶口处。

鲜血顺着花谢食指上的伤口缓缓滴入了瓷瓶中,一滴,两滴……

看着差不多了,花谢便将瓷瓶的瓶塞塞好,然后递给了游魂。

游魂又惊又疑地接过了瓷瓶,看着花谢依旧流血的食指说道:“主上……让属下帮您止血吧?”

花谢摇摇头,将食指放在自己口中抿了抿,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便平添了几丝诡异的邪魅:“你拿着我的血去找苏倾城,伺机而动,看能不能放她一点血出来,将我俩的血混合在一起,看能变成什么颜色。”

听到花谢的话,游魂身子一震,他猛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主上,您的意思是……是怀疑苏倾城她……”

花谢微微点了点头,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苏砚和梨落的女儿……我精心栽培了这么些年,有过无数次机会,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试一试她的血……”

“主上,您的意思属下明白了,这就追过去!”游魂小心地收好了瓷瓶,然后站起身来对着花谢告辞。

“慢着!”花谢忽然又开口叫住了游魂。

“主上还有何吩咐?”原本已经走到后窗跟前的游魂又折返了回来。

“放血归放血,尽量别伤她性命……留着她,或许还有其他用处。”花谢扯了扯沾了鲜血的嘴唇笑道。

“……是!”游魂眼神微微一闪,轻轻摸了摸怀中的瓷瓶,低头答应下来,“那……主上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要……”

花谢轻笑了两声,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粒通红的丹药出来。

看到那粒丹药,游魂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主上,您终于想通了!太好了!只要您的功力恢复,那您的腿便不用等上三月之久了,属下们也不用担心您会被暗巫的人偷袭了!”

“猎物都不在这里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花谢说道,然后将丹药轻轻放入了口中。

“属下给您护法。”游魂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了原地,直到看着花谢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通红逐渐转为之前的苍白,他才松了一口气。

“去吧。”花谢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然后对游魂摆了摆手,将身子又重新贴紧了床围栏上。

一抹刺眼的紫色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中一闪而过,微微闪着些嗜血的光芒,却又转瞬即逝,一声似是惋惜又似喟叹的声音缓缓在房内响起:“苏倾城……若真是本座所想,那这天下,可就真的热闹了……呵呵……”

……

苏倾城是在一阵马车的颠簸中被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她猛然坐了起来。

“小姐,您醒了。”素锦关切的声音在身边传来,苏倾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素锦一眼,依稀看见素锦是跪着的。

她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让素锦起身。

“我希望素锦姑姑给我一个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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