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衍突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不禁令陈嘉实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喜出望外,于是,陈嘉实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是有一些不真实,便接着疑惑不解地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嘉实只问你一句话,倘若当今圣上意欲加害我家主公,你又该如何?是站在我家主公这边保护他的安全呢,还是站在刘那边一起加害我家主公?亦或者……两不相帮,保持中立?”
寿衍听罢,连忙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站在萧瑾言那边,保护他,让他免遭昏君的戕害。”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寿衍说道:“可是,寿衍老兄可是刘的连襟啊,你们的妻子乃是姐妹,刘对你也颇为器重,你难道就忍心背叛刘,站在我家主公这边吗?”
寿衍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答道:“呵呵……寿衍的妻子是皇后的妹妹,这一点无法改变,但是寿衍不会因为这一层关系就站在刘那边,任由他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再说,皇后、寿衍的妻子,还有她们王家人跟刘不一样,皇后母仪天下,仁慈贤明,她和刘虽然是夫妻,但却不会和刘这样的昏君为伍,皇后的哥哥扬州刺史王景文也是一位高洁之士,断不会与刘同流合污,还有寿衍的妻子,王贞曦,他们和刘断然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了,寿衍虽然现在和刘是连襟,刘也对寿衍颇为宠信,但是寿衍却从来没有忘记恩师对寿衍的知遇之恩,也从来没有忘记,恩师就是被刘这个昏君给害死的。况且,恩师一手打造的颍川士族派历来和兰陵萧家交好,恩师在临死之前又给寿衍流下了遗命,让寿衍辅佐萧瑾言,寿衍又怎么能弃恩师的遗命于不顾呢?”
一旁的桓容祖见寿衍如此义正言辞,刹那间便信了一大半,于是便连忙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既然你表明了自己的心迹,那可愿意与我等歃血为盟?”
寿衍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呵呵……这有何难?拿刀来!”
桓容祖听罢,不禁微微一笑,然后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向瀑布下端的草地上走去,寿衍和陈嘉实二人见状,也连忙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三人一齐向一个焦点走去……
“刷!”
桓容祖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递到寿衍面前,义正言辞地对他说道:“寿衍兄,口说无凭,咱们还是歃血为盟吧,今日之事,你、我、陈嘉实三人齐心协力辅佐我家主公萧瑾言,谁若是有违今日之誓言,死于乱刃之下,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寿衍听罢,连忙接过那把匕首,眉头都不眨一下,便“刷”地一下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刹那间献血直流,犹豫瀑布一般,飞流之下三千尺……
随即,寿衍用自己的衣袖捂住伤口,尽力不让血水不住地下流,不到一会儿工夫,寿衍的衣袖便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好!寿衍老兄尿性!”
陈嘉实见状,连忙在一旁拍手叫好。
“呵呵……嘉实贤弟,该你了!”
只见寿衍微微一笑,将那把带血的利刃递给了陈嘉实……
陈嘉实望着这把血淋淋的利刃,刹那间差一点晕了过去,这滴血的利刃就仿佛是扎在了他的心口一般,陈嘉实刹那间便没有了刚才给寿衍叫好的那种激动和快感。
“呃……还是容祖兄先来吧,毕竟这个歃血为盟的主意是容祖兄提议的嘛,哈哈哈……”
陈嘉实微微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把那把带血的利刃推到了桓容祖身边。
桓容祖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答道:“嘉实贤弟,不用推辞了,快请吧,你先来!”
“唉咦~容祖兄,还是你先来吧,你比嘉实大几岁,长者为尊嘛,你先请!”
“唉咦~嘉实贤弟,还是你先请吧,孔融让梨,历来都是年幼的让年长者嘛,嘉实贤弟,你先来,快请吧!”
“唉咦~容祖兄,你先来吧!”
“唉咦~嘉实贤弟,你先来!”
只见陈嘉实和桓容祖二人将那把匕首推来推去,仿佛在推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谁都不肯先来挨这一刀子。
“握草,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就流点血都不肯嘛,如此推来推去,成何体统?干脆,让寿衍来吧,一人捅你们一刀,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
一旁的寿衍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连忙一把夺过了这把匕首,怒气冲冲地就朝二人杀了过去。
“哎、哎、哎!寿衍老兄,莫慌、莫慌,让嘉实自己来。”
陈嘉实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把带血的利刃,毕竟寿衍下手也没个轻重,一刀捅死自己也有可能,刀子握在自己的手里,总还好把握一些。
“哼!好吧,别这么胆小,男子汉大丈夫,要不要这么怂!”寿衍眉头一皱,不屑一顾地对陈嘉实说道。
在寿衍看来,陈嘉实、桓容祖,还有自己虽然只是谋士,不用整天在战场上厮杀,但是他们全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流点血都害怕,那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只见陈嘉实小心翼翼地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割了一道口子,然后眉头一皱,咧着嘴,那血水像一条小溪一样流淌下来,滴落在草地上。随即陈嘉实用袖子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将那把匕首递给桓容祖,轻蔑地对他说道:“容祖兄,该你了,请吧。”
桓容祖听罢,只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