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楼,里面赵小雪跟小翠等人站在赵小雨的身前,她们也是看到刚刚大伯母羞辱张玄,见到张玄转身离开,心里又是担忧不已。
小翠这才急忙让小桃去劝张玄。张玄上了楼,怒气消散不少,见几人都是一脸严肃,又见赵小雨重新盖上了红盖头,乖巧的坐在床前,一副娴静样子。
“怎么了?”张玄笑道:“我只是要吓唬那个大伯母!人丑还多事!你们不必担心!”
赵小雪道:“姐夫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玄道:“对于不开眼的人,我一贯当场就怼她,怼完就没事了!”
“刚刚可吓死我了!”小翠听到,这才长舒一口气。若是张玄扭头离开,不说小姐,她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再难家人了!
“这就好!”赵小雪笑道:“姐夫,今天这么喜庆热闹,你不做首诗庆祝一下?也让别人知道你的才名!”
张玄略一思量道:“说的有道理,不然别人还不知道我是哪根葱哪根蒜呢!”说着张玄便负手沉思起来。
楼梯口一干人等也是等着张玄吟诗,不知道这个秀才案首会做出什么样的诗来。张玄这才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
相思想望亦相亲。
将向蓝桥非易起,
药成碧海共难奔!”
这是首诗是由纳兰性德的词改的,正适合现在用。
此诗一出,有那知书的女子便暗自吟了几遍,都被张玄的情思才华所倾倒。
“一生一代一双人!姐夫你说的真好!”赵小雪笑道,
张玄这才躬身上前道:“还请小姐牵红!”
这牵红,就是张玄牵起一段红布,而新娘子牵起红布另一头,两人一前一后,牵着去拜堂成亲!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前厅,外面又是一阵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媒婆叫道:
“新郎新娘拜天地喽!”
只见赵博彦一脸激动的坐在高堂,看着张玄跟赵小雨两个。
“一拜天地!”张玄跟赵小雨两个对着门口跪拜下去。
“二拜高堂!”张玄跟赵小雨两个对着赵博彦跪拜下去,赵博彦激动的两眼通红,双手颤抖的捏着椅子把手!
“夫妻对拜!”张玄跟赵小雨两个相互跪拜,张玄只见赵小雨的手指很用力的抓着牵红布,知道她内心也是激动非常。
被悔婚的大龄女子,今天又差一点被上门女婿抛弃,还好最后张玄气消回来,不然赵小雨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办,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惨之处。
“送入洞房!”一声高喝,张玄便跟着小翠牵着赵小雨来到新房里面,这是后院的一处大房,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派喜庆。
“有钱啊!”张玄心中感叹道,赵小雨的闺房小楼是云英之阁,洞房还需要另寻一处房间。
“大红门帘七尺长,一对金钩挂两旁,中有游龙来戏水,来年生个状元郎!”媒婆唱喏道。
进了洞房,又有个高寿老太太去铺床,嘴里还念叨着:
“良辰吉日喜洋洋,我代赵家来铺床,
两头铺的金丝草,中间铺的子孙塘,
子孙塘呀子孙塘,一代更比一代强。
新床新被新罗帐,新郎新娘福寿全,
恭喜主家春常在,富贵荣华万年长!”
张玄只见这床单当中一块小儿尿渍,知道昨天是有小男孩睡过。
图个喜庆也不至于真尿床吧。
还有被子里夹的苹果莲子桂圆红枣,晚上还得一个个挑出去。
老太太铺完床,赵小雨就乖乖的坐下来,张玄剩下的任务就是喝酒了。
出了洞房,来到大厅,喜宴已开,大家正大快朵颐呢。
“贤婿快来快来!”赵博彦见到张玄出来也是急忙叫他过来。“是,岳父!”张玄急忙上前。
之前是赵伯父,现在是岳父老丈人,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张玄落座于下手,唯唯诺诺的应承这诸位长辈的寒暄。
期间伯父赵博书笑道:“刚刚你伯母稍显无状,你不要见怪!”
张玄看到老丈人也含笑点头,当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知道发生的冲突。
不过人家老公都道歉了,张玄作为小辈也不能紧抓着不放,况且张玄当场就怼了过去,当下便道:
“刚刚小侄也是无礼,伯父伯母还请恕罪!”
说着张玄便站起自罚一杯,此事就这么揭过去。姑父马明德笑道:“
听说侄女婿你中了秀才,准备去万松书院读书是也不是?”
“却是有此打算!”张玄点头道:“我已经约了好友,准备七月一起去万松书院入学!”
马明德笑道:“我准备让马阅也去万松书院,到时候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早让马阅跟明湖一起去万松书院读书,你就是舍不得!”赵博书摇头道:“你看看阅儿给你惯的,就差最后一场没考上!”
“大哥说的是!”马明德点头道,赵博书是他大舅哥,舅舅讲讲外甥,也是应当。
席间一通介绍,张玄才知道赵家的亲戚。
赵博彦一兄一妹,大哥赵博书,娶了个霸道的媳妇尤二凤,大儿子赵明山,捐了个功名打理家业,已经成亲。
小儿子赵明湖在万松书院读书,准备考秀才,小女儿赵小檀尚未出阁。
赵博彦跟赵博书已经分了家,从老家桐庐搬到金华,小妹赵和燕嫁给马明德,只有一子马阅,住在兰溪县。
兰溪县在金华隔壁,故而马阅倒是跟赵博彦经常走动。张玄陪完长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