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这是为我元帅的书信以及一点心意,请王子过目!”使者笑道。
臧征仆哥接过一看,乃是招降书。事已至此,穷途末路,只有投降一途。但光凭一封书信实在难以约束童贯。
思量一会,臧征仆哥笑道:“招降我等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口说无凭,若是元帅真的有诚心,不如派个人质过来吧!”
使者道:“此时我做不了主,请将军稍待几日,在下回去问问!”
当下臧征仆哥就放使者回去。
童贯眉头一皱,这臧征仆哥要人质,倒是没有人选,童贯是太监,诸将带儿子的少,或者找个大将过去做人质?
刘仲武出言道:“元帅若是不弃,末将之子刘锡就在军中,可以为质。”
“那好,就有劳将军了,若是成功,本帅自当为将军请功!”童贯大喜,当即派使者带着刘锡为质。
耽误了两天,臧征仆哥虽然得到了人质,但是上下游的大离军队已经顺利渡河,没有意外的收服了积石军以及这个王子臧征仆哥。
“大人,这就是这次得胜的经过,看来刘将军是要晋升了,不仅献计,还送儿子为质,最后更是大破敌军,活捉臧征仆哥!”马如龙笑道。
张玄听着马如龙的话,却是笑道:“嘿嘿,刘仲武虽然不错,但是中军之中,等着分功劳的可不少,他一人独吞,恐怕是祸非福!”
“不会吧?”鲁智深惊讶道,
张玄摇头道:“你们不知道童太尉的为人,我作为他的直接属下,却是清清楚楚,我看刘仲武估计连进请功奏折的位置都没有!”
武松鲁智深等人沉默不语,但丁仲业却是含笑点头。
张玄所料不错,童贯作为元帅,一没有提出战略战术,二没儿子做人质,三没亲自擒获敌首,连现场都没去,只在河对岸看着而已。
对于太监来说,你的主意成功了,就是不给他脸。
不给他脸,就是伤了他的脆弱浅薄的自尊,那么这个不完整的男人,就会使小性子。
当然,提建议而不被采纳的人都一个下场,如果你的建议是错的,哪说不定还能活,但你的建议是对的,领导的脸丢了,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童贯给皇上写请功书,连张玄这个总管都得了功劳,毕竟张玄除了是皇上的红人之外,还是蔡京的未来女婿,不分功劳说不过去。
但是这么多人都分了功劳,却是没有一点刘仲武的功劳。
今次众人回到府谷大营庆功,童贯也是开心不已,大营之中也给喝酒了,但是仅此一晚而已。
久违的喝上了酒,张玄终于一逞口舌之欲,但是心里更高兴的是,自己过几天就能回家了,而且,还能乘机收服刘仲武。
看着众人欢饮,刘仲武却是喝不下去,自己又是献计又是打仗,连儿子都送上去了,却是什么都没有,但是还要舔着个老脸去恭喜童贯。
“恭喜大人,这次一战成功!”刘仲武笑道:“大人指挥若定,机智百出,实非我等所及,令人叹服!”
童贯脸色一冷,但旋即笑道:“恩,刘将军也辛苦了,此战大家皆有功劳,实非本帅一人之功!”
其余人也是一同举杯,气氛热烈之极,热闹了半夜,这才各自散去,张玄回到帐中给赵佶互诉衷肠。
“武松,去叫刘仲武将军过来,悄悄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张玄吩咐道,手中毛笔却是不停。
“是老爷!”武松应道,
从后营绕过去,武松来到刘仲武的营帐,里面的刘仲武却是跟儿子对灯长吁短叹。
“刘将军在吗?卑职武松,乃是后军总管座下亲兵,我家老爷想请将军过去一叙!”武松在外低声道。
“张将军吗?武侍卫请稍后,我这就出来!”
刘仲武不知张玄用意,但也收拾整齐,跟随武松去了张玄大帐之中。
‘这武松从小路引我,莫非张将军是有什么机密相商?’
刘仲武心思不定,来到张玄大帐之中,只见张玄在奋笔疾书。
“老爷,刘将军来了!”武松道,
张玄头也不抬道:“请刘将军坐下,守候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武松当即带着亲兵护卫门外。
刘仲武这才见到张玄的营帐,这张玄深得皇上眷顾,科举除了会元之外,都是第一位,乃是公认的才子,做官两年多,便已经是副都指挥使,身兼数职。
而最让刘仲武在意的是,张玄的大帐之中,有不少圣旨,还有御赐的东西,用明黄色的丝绸盖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圣旨一卷卷的放在案台之上供着,令人眼热。
“不知大人深夜召见,有何吩咐?”刘仲武躬身拜道,
张玄笑道:“刘将军请坐,我给皇上写封信,这就结束了!”
“谢大人!”刘仲武坐着半边的凳子,一副紧张的模样,
好一会张玄才写完,吹干墨迹笑道:“皇上喜欢欣喜玩意,这边疆景色,皇上就喜欢,隔几天我就写封信,跟皇上互通有无,商讨边塞诗词!”
“张大人真是深得皇上眷顾,前途无量啊!”刘仲武笑道,
张玄笑道:“恩,那都是皇上错爱,做臣子的只能更加勤勉,方能不负圣恩,只是这些天我也没人帮着参考一番,听闻刘将军做过礼宾使,颇有文采,还请刘将军指教一二!”
说着张玄便把书信递给了刘仲武,刘仲武急忙站起,颤抖的接过书信。
他这种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