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白银,在虞卿的眼中算不了什么,可是这张银票却引起了他的主意,这是一张大汉帝国境内通用的银票,在西夏,金国,南宋也流通,这算不了什么。可是这张银票上有一个龙标,这说明是汉国的官银,说白了是汉国官员领取俸禄的专用银票,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到金行兑换,是按照一比一点二的比例通兑的,也就是说一千两的龙标银票,是可以兑换一千二百两白银的,但是却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
这些北方豪客,一看都是习武之人,身上有很大的官威,既然是官员应该知道龙标银票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却拿来到风月场所消费是什么意思?
虞卿感觉到此事不简单,于是就决定亲自去拜会一下这些北方豪客。
史进在使用龙标银票的时候,就知道了阅江楼的东主会来拜会,因此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直不这种事情往往是吴用应付,他要做的是帮助武二解决个人问题,毕竟这次是大家的任务。
进屋之后,虞卿很客气地说道“在下虞卿,是阅江楼的东主,不知道几位贵客前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虞东主客气了,在下吴用,初来贵宝地,应该把直接登门拜会才对。今天,吴某借花献佛,请虞东主喝几杯水酒,不会不赏光吧。”
吴用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在来江城之前,早就打探好这个虞卿的情况,也做好了相应的部署,不怕会出什么篓子。
“原来是吴学究,敬佩,敬佩,应该是小弟做东才对。”虞卿听到是吴用的时候,顿时就猜出来了对方是什么来意,他是一个生意人,对于谁坐天下并不关心,最在意的还是如何保住家族财富,如何给后人铺路。
酒席宴上,虞卿放低姿态,亲自给吴用敬酒,他笑着说道“不知道吴学究来江城,是有事情要办,还是路过?”
“途径江州,这是要去临安。”吴用相信这个虞卿是可以利用的,他笑着说道“我看阅江楼生意不错,酒菜也十分有特色,花魁也是国色天香,羞花闭月。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在北边开设分店呢?”
“北边,不知道是那座州城呢?”终于步入正题了,虞卿也就没有那么多谦逊了,这个时候就是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东都,帝京,如果虞东主,感兴趣的话,吴某倒是不介意牵线搭桥。”
“东都,帝京,天子脚下,权贵如云,恐怕外地人开设酒楼,容易被排挤吧。”
“大汉商业十分的发达,官府保护合法商业。况且,吴某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照应家酒楼应该是首屈一指的。况且,陛下说不定会亲自题词,有了天子题词,这个金字招牌,还怕有任排挤么?”
话说到这份上,虞卿再墨迹,就显得不识时务了,他十分严肃地说道“虞某,也向往大汉的国强民富,政通人和。也想为大汉天子效力,还望吴兄给小弟指一条明路。”
“用不了多久,大汉铁骑就会南下,江州就会并入大汉版图,虞东主家中有没有出仕之人,吴某一定会推荐给陛下。”
能够推荐给陛下,那就是远大前程,这等于是给虞卿一个保证,尽管只是几句空话,但是对于虞卿而言却很重要。
“不知道吴大人来江州所为何事,不知道草民能够为大人做些什么。”
“吴玠,此次是专门为吴玠而来,只需要贤弟把吴玠请来,做好配合,其他的我们自己做就可以。”
“草民这就照办。”
自称草民的一瞬间,虞卿已经表明了态度,愿意为大汉帝国效力,自己是大汉的子民,而不是南宋的子民。
其实,很多江南的权贵都心知肚明,大汉铁骑南下只是时间问题,江南早晚都会并入大汉版图至于南宋,呵呵,小朝廷维持不了多久。或许,那些官员,文人还忠于南宋朝廷,可是像虞卿这种权贵,他们不在乎谁做皇帝,更在乎国家的繁荣稳定,更在乎自己的财产会不会被冲击。
虞卿知道,今天拒绝了吴用,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大汉铁骑一旦到了江州,那么祖传基业将会毁于一旦。今天如果帮助吴用解决了吴玠的问题,那么自己就算是为大汉立功,不仅可以保住家族基业,也算是给儿子,给侄子把路铺好了。
虞卿的儿子虞允武是一员武将,在临安的禁军之中,侄子虞允文是一个文官,他这样一个举动,等于是为两个年轻人铺路。
吴用对于虞卿的识时务很满意,他相信一切会水到渠成,毕竟吴玠好色天下闻名,这点不会轻易改变的。
吴玠的确是好色,家境也算是殷实,可是由于在官场上受到文官的排挤,又没有什么战功,因此过的并不是很如意。就连去阅江楼找花魁玉满楼都不敢经常来,一个月就来上两三次,一方面是经济压力大,一个方面是不愿意被江城的知府王晋上报朝廷。尽管朝廷不甘于官员出入风月场所,可是次数太多了,再加上被文官奏报毕竟影响不好。
这一天,吴玠本来是不想来阅江楼的,可是玉满楼派人传话,说是不想在阅江楼待下去了,希望同他可以帮忙赎身。
赎身,呵呵,玉满楼是阅江楼的头牌花魁,没有五万两白银的话,像都不要想,况且五万两已经是给了吴玠面子,一文钱也不可能再少了。五万两银子,吴玠压根拿不出来,即便是能拿出来,他也不敢喊给玉满楼赎身呀,要知道一旦花五万两白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