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弓床弩,又叫八牛弩,号称是一枪三箭,每次的发射都会给金军带去巨大的杀伤力,被击中的投石机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
这只是战争的缩影,更多的金军扛着云梯冲锋在前,无数金军在后面用弓箭呈现四十五度仰射来压制城墙上宋军的弓箭手,从而掩护金军攻城。
一排排的金军被弓箭射杀,一排排的士兵倒下。这一天,杀得昏天黑地,可是一直到天黑,再也没有士兵能够攻上城墙,这和第一天数百士兵攻上城墙形成鲜明对比。
澶州城一直到月底也没有攻克,十一月初,完颜斜保率领一万金国骑兵南下。而围困澶州城的任务交给了奚族将领萧之基。对于金军来说,澶州城是否攻克并不重要,只要是困住澶州城,不让里面的宋军断了金军的粮道就是成功。
十一月,刘正龙伤了很久了,没有痊愈的迹象,而这个时候,威胜府依旧牢牢的控制在晋王田虎手中。只不过,这个晋王所能够控制的区域也只剩下威胜州了,其他的州府陆续被官军攻克,当然有的是开城投降。
十一月,十万金国骑兵来到了开封城外围,只不过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在清扫京城周围额宋军,为最终的攻城打下基础。
金军在不断地清除汴梁城周围的宋军,可以说围城只是时间问题,东京保卫战,一触即发。而这个时候,京城内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宋钦宗赵桓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出汴梁城。主战派和投降派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随时都可能失控。
走,怎么走,走到哪里去,这是一个摆在宋钦宗面前最大的问题,他要走,可是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死活都不答应,这个骨子里懦弱的皇帝陛下,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皇帝宝座不好座,简直是如坐针毡。
宋钦宗赵桓有一个习惯,一旦遇到无法抉择的事情时就会去找皇后朱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朱琏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宋钦宗过来了,就笑着说道:“陛下您不是去郑贵妃那边么,怎么来臣妾宫里呢?”
自从有了郑贵妃之后,宋钦宗赵桓还真的是被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迷住了,再也没有在皇后的寝宫留宿过,每次都是白天过来询问一些事情,好像这个国色天香的皇后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自己的军师似的。
赵桓尴尬地笑着说道:“你这次准备去哪里,是杭州,还是去应天府,或者去西京呢?”
“去京兆府吧,毕竟我哥在那当留守。”
如果平日里皇后朱琏如果说去京兆府的话,宋钦宗赵桓一定大为不满,不过被战火弄得焦头烂额的他哪里有心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桓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你说秦国公受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陛下,你以为太上皇让位是真心,还是形势所逼呢?”皇后朱琏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她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谁能说清楚呢?”
“当然受是甩锅了,这还用说。”宋钦宗赵桓听到太上皇就恼火,要不是父皇甩锅给自己,哪有现在的麻烦。他气呼呼地说道:“大军压境,父皇竟然甩锅去了江南,把这幅烂摊子交给朕,哎,如果有一点办法,朕也不愿意即位。”
朱琏早就知道赵桓是这种德性,她淡淡地说道:“连帝国双壁林灵素,王寅都战胜不了秦国公,一个不起眼的仇琼英击伤秦国公,谁信呀,都是玩把戏而已。”
“那他为什么要装受伤,那样对名誉受损,得不偿失,朕觉得秦国公不会那么愚蠢,自己玩火。”
朱琏摇摇头,她笑着说道:“秦国公是需要一个抬高身价的借口,否则怎么能不来救援京城呢?所以这次受伤就非常有学问,对于他来说,你价码开得不够,他的伤就不会好。你价码开得他满意了,那伤自然就好了。”
“混蛋,竟然敢要挟朝廷,朕要杀了他。”宋钦宗赵桓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刘正龙,现在这个家伙不仅是功高震主,甚至还要挟朝廷,这让他更加显得怒不可遏。
朱琏最瞧不起赵桓的就是这点,她冷冷地说道:“你现在还能杀了他么?金军围困京城只是时间问题,你的圣旨都很难出京城,又指望那个替你杀了秦国公呢?”
“你在嘲讽朕?”
“不敢,臣妾只是想问一句,您觉得能,没有秦国公救驾的话,京城能守得住么?”朱琏的脸上充满讽刺之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前来勤王救驾的队伍数不胜数,可是在金国铁骑之下,那支队伍能扛得住,大宋能抵御金军的也只有秦国公麾下的军队。可是,他本人不到的情况下,那些军队一直拖拖拉拉的,压根就没有前来勤王救驾的意思。况且来了,没有统一指挥也打不过金军。陛下,你觉得,谁能镇得住这群骄兵悍将,谁能够打赢京城守卫战呢?”
宋钦宗赵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坐下来的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一群饭桶,没有一个人能够指挥京城保卫战,外面前来勤王救驾的队伍已经被金军见灭十几万了,如果没有救驾的队伍之后,金军注定会围城。金军一旦围城,那后果不堪设想,要不然父皇也不会把烂摊子丢给我,自己跑到南方去。”
“不是有李纲么?他不是信心十足可以守住京城么?”
“那个书呆子靠不住,打仗靠得是谋略,靠得是三军用命,是强大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