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不屈压根不会破案。
但那又如何?
他总是要面子的人,不能让一个什么高秀才给比不去。
他高秀才也就只会读几本书,无非是考上了一个秀才之名,但那又如何?
他会制作美食?他身上有系统?他敢和自己比谁更优秀?
再说,金知府的千金,温柔贤良,琴棋书画,听卢知县说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女人,这样送上门的媳妇,他能这般放过?
绝无可能。
以前在自己那方世界,想娶一个媳妇有多难啊,要钱要车要房,这一世有人上赶子给自己送媳妇,虽然只是上门女婿,但那又如何?
不以身份论英雄。
有人哪怕出身泥腿,也照样能干出一番英雄业绩。
有人哪怕出身名门贵族,但心术不正,照样做人卑劣。
做一个上门女婿,并不会比别人低三等。
但现在,自己哪怕屈身想当知府家的上门女婿,居然还有一个高秀才来和自己竞争,这叫什么?
英雄所见略同啊。
看来知府家的千金,绝对有够优秀。
不过,眼前要想娶到知府千金这个好老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将这件案子给查清,好洗清自己身上的不白之冤。
不过,从哪开始查起,他现在有自己的方法。
他还向卢知县借调了县里几个衙役,而卢知县更是非常大方的将县里的捕头方大同和几名捕快都借给了他调用。
方大同也有四十开外的年纪,在沙城干捕头也有十多年了,但脾气古怪,性格阴沉,整天板着一张好像别人欠钱不还的脸。
让他给一个犯人打下手,他是十分的不乐意。
但是卢知县既然这样命令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又不得不听从宁不屈的命令。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只会嘴上动功夫的穷书生,到底何德何能,连他们都无法破获的陈家灭门惨案,他如何能破得了?
“方捕头,这次劳烦你和我跑一趟了,如果能顺利破得了案,那也有方捕头的一份功劳。”宁不屈尽量对这位看谁都不顺眼的方捕头说些好话。
那方捕头冷哼一声,更加瞧不起眼前这个穷书生了,看来本事没有,漂亮话倒是会说得很,这样的人最让人瞧不起了。
宁不屈倒是没有对方捕头展现出特别情绪,反倒对方捕头问道:“方捕头,请问这陈家真的三十八口还有那条只好活三个月的小狗全死了吗?有没有幸存者?”
“没有。”方捕头说话简单直接。
真是全家皆死啊,这凶手为免也太过歹毒了一些。
但不论如何,杀人灭口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了,但要查的就是凶手要封陈家的口到底有什么图谋。
“这陈默言平时与人相处如何,有没有和人犯嘴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仇家?”宁不屈又问道。
“这陈默言虽然是望江楼的老板,但除了望江楼和家中,一般别的地方也不去,喝酒泡妞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他就与他的名字一样,平时沉默寡言,有人说他很怪。”方捕头说道。
“那他有什么爱好没有?”宁不屈说道。
“这爱好与查案有关?”方捕头不理解。
“本书生就问你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爱好?”宁不屈说道。
“有。”
“什么爱好?”
“钓鱼。”
宁不屈听道,也是非常疑惑,这陈默言居然喜欢钓鱼,但不对啊,这沙城附近哪来可以钓鱼的地方?
他不禁问道:“这沙城可有钓鱼的地方?”
方大同居然说有。
“在哪里?”
“我带你去。”
出了沙城,又走了几里地,忽觉前方开阔的沙漠之地突然多了一抹绿,在那一抹绿当中突然出现了一座湖,在那湖旁边,居然真的还有人在垂钓。
没想到这沙漠之地,居然还有绿洲,而那湖中,居然也真的有鱼在游动,不过那鱼也长不了多大,只够人用来塞牙缝。
“那陈默言除了家中和望江楼之外,最喜欢在这里钓鱼。”方捕头说道。
在这小小的绿洲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的信息,他只好让方捕头带着他先去望江楼看看。
又重新折返回了望江楼,方捕头觉得这宁不屈纯粹就是没事瞎溜达,他也根本没有什么能力来破案。
但是既然和他卢知县定下了三日必破的豪言,他倒想看看这书生要如何破案,如查破不了案,三日之后,他再对这书生好好奚落一番,以报自己今天走得脚酸腿软之仇。
这望江楼也是沙城一景,高三层,每层也有几百平米,里面足足可以摆开二十桌,足见这酒楼在沙城规模之巨。
不过,陈默言被人灭门之后,这酒楼再无人打理,上面还贴着沙城官府的封条。
方大同没有撕封条,反而领着宁不屈走到望江楼的后门,从后门一路进到了酒楼里面。
这些时日酒楼无人打理,底下的几个跑堂和厨子也不敢开门营业了,而一进酒楼,宁不屈就闻到好大一股腐烂的霉味。
他们找了半天,才发现这股霉味来自于望江楼后边的伙房,可正当他们准备进去瞅一眼的时候,却发现一道黑影从里面瞬间穿了出来。
说是迟,那是快,方捕头一把过去就抓住了那个黑影。
几个人围上前仔细一看,那黑影居然是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孩,还在拼命的挣扎。
“小石头,怎么是你?”方捕头发问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