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这些年在扬州城,听大家评价天下的英雄,除了陈近南,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位小观主的英雄事迹。知道那么多,他如何能不畏惧?
就这样他们一路上向前走去,一路上茅十八一句都不敢说。
而韦小宝则抓耳挠腮,显然憋得受不了。
在临近京城的时候,他们照例停在某个茶棚里歇息。这一路上,韦小宝可受尽了煎熬。眼看就要到京城了,他自然忍不住了。于是刚坐在茶棚里,他眼珠子便提溜提溜的,接着看着茅十八笑嘻嘻地说:“我说,十八兄,你说我们这样走进京城得先做什么啊?”
茅十八闻言,放下刚递到嘴边的茶碗,大大咧咧地说:“当然是去杀鳌拜啊!”
他也憋了一路,这会儿听到韦小宝问他,自然要说个痛快。一时之间,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过大。
他这样一说,不少人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其中,某个桌子上坐着的一老一少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碗,扭过头来看向他们。
莫问瞪了一眼茅十八,心道这家伙就是一个惹事精。
茅十八被莫问瞪得有些尴尬,于是急忙拿起茶碗喝了起来。
他的动作被韦小宝看在眼里,只见小宝冷笑着说:“茅十八,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是英雄好汉吗?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
茅十八闻言一拍桌子,眼睛一瞪:“臭小子,你怎么这样说我?”
韦小宝也一拍桌子,眼睛也跟着一瞪:“怎么,不能说你吗?”
茅十八的脾气瞬间被提了上来,他眼睛瞪得仿佛两个大眼泡子,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小观主眼色不善地看着他。
这下,瞬间被激发的英雄好汉的气息又瞬间泄去了。
韦小宝也想说什么,一扭脸又看到莫问的一张臭脸。他也跟着讪讪地,一声也不敢吭。
可惜,他们不吭声,别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传来:“呦呵,今天该我们兄弟吃肉啊,这出了一趟北京城,竟然遇见几个反贼?啧啧,咱兄弟这运气啊!”
“哪个王八蛋打搅老子兴致?”茅十八最烦的就是这些朝廷的狗腿子,汉人的败类。听这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他一拍桌子,扭脸就站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官差懒懒地散开着站着,却趁势将他们的去路都堵住了。
闻听到茅十八这样说,为首的那个瘦竹竿一样的马脸冷笑着说:“你爷爷这样对你说话,你有意见?你这个反贼,爷爷遇见了,就要抓你去坐大牢!嘿嘿,再多几个你这样的反贼,爷爷就能连升几级了。”
茅十八闻言,向地下唾了几口唾沫:“呸!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一个个都该下十八层地狱。想抓爷爷,你们还没那本事!”
马脸官差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镣铐,故意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冷笑着说:“没本事?嘿嘿,一会儿你别哭着求爷爷就行。哥几个,咱们把这几个反贼抓住吧!”
说完,他们就趁势要围过来。
茅十八见状,急忙拿起自己之前坐着的那条长凳,接着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他眼珠子转了转,接着大喊着说:“走狗孙子们!你爷爷在此,先收拾你们,再去京城杀了鳌拜那个狗贼!”
“茅十八,你丫不闭嘴老子给你缝上!”
莫问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个茅十八,惹事的本事真是一流的。
这下好了,怕是今天之后满京城都会知道来了三个反贼。
至于眼前这些官差,哎,算是他欠韦小宝的。
眼见这些官差全都冲了上来,莫问一个纵身跃起,仿佛老鹰一般扑向为首的那个马脸麻杆,他的动作迅速又突然,马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抓在怀里。接着,莫问一甩手将手中的马脸扔了出去,哐当一声,马脸砸在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桌子粉碎,碟子筷子摔落一地。而莫问手中则拿着刚顺手夺来的镣铐顺势一扔。
这长长的镣铐在莫问手中仿佛一条直直的棍子,向前笔直地捅在另一个官差的胸口,下一刻,他一甩,又将另外两个官差砸落在地。
托这身份的福,在学了武当长拳之后,又和自己那个倒霉的第二任师父学了一些基础的棍术,在自身真气的帮助下,莫问将手中的镣铐舞得仿佛一条可软可硬的铁棍,只是几招的功夫,那几个前一刻还嚣张无比的官差此刻全都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茅十八吐了口唾沫刚想说什么,一想到小观主要缝了他的嘴巴,立刻又把嘴巴紧紧绷住。
他可不敢忤逆小观主。
莫问将手中的镣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兀自淡定地坐在远处喝着茶的一老一少,接着转身对韦小宝和茅十八没好气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劲风袭来,危急时刻,他急忙转身一挡,却被随后从胳膊上传来的劲力逼得连连后退。
此刻他凝神看去,却看到那位老人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正咳嗽着看向自己。
是个高手。
莫问小心谨慎,同时心里稍稍有些不解。
“系统莫语,为什么我都聚气中期了,还是不如一个二流武者?”
“叮,你为什么不提前问我。”
莫语的一贯策略,就是先问你自己为啥没有提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