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令狐冲自然看出来自己师弟这是要用内力来逼迫自己,便立刻欺身上前,不给他蓄力的机会。他知道,在内力上,小问比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倘若真让他施展内力的话,怕自己就要打上一场消耗战了。
见令狐冲上前,莫问虽然未用全力,却也只好出招。
他手中木剑一翻,竟无比地慢。仿佛剑尖上挑着一座大山,只是当令狐冲迫近的时候,又突然快了起来。上下摇动间,竟抖出无数个剑花出来。
定逸见状,不由得赞叹说:“想不到,小问的剑术竟如此出神入化。”
岳不群谦虚地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丁勉听到他两个对话,笑着说:“不过是个花架子,当然不值一提了。”
岳不群闻言,并不理会,反倒是宁中则哼了一声:“小问这花架子,可比某些个长辈都要耍得好呢。”
费彬听得出是在讽刺他,刚想说什么,却见陆柏笑哈哈地说:“且看比试,且看比试。”
众人的目光依旧盯着场内。
令狐冲后退一步,避开莫问的攻势。他刚刚从莫问那抖出的无数个剑花中,竟感觉到浓郁的杀机。此刻他自己手中的剑是把木剑,这使得他不敢硬碰。于是他后退一步,让莫问华丽的攻势落到空出。
莫问却得势不饶人,他继续上前,仿佛劈山一般将手中的木剑向前挥砍。还未杀到令狐冲身边,便已经让他感觉到一阵劲风吹得自己额头疼。
令狐冲眯着眼,却不慌不忙,只是举剑一点,点在莫问木剑的下端。接着一别,将莫问来势汹汹的一剑别到了另一处。他脚步上前,手中木剑因为受力已经弓出了一个弧度,他手一抖,木剑剑身便弹起打向莫问的手。
莫问因为招式用老,正吃力不住,眼看就要被打中了。他手突然一拧,竟生生柠出一个弧度,将令狐冲打来的一剑径自错开。
接着,他手中一转,木剑直直削向令狐冲的身体。
令狐冲也没有预料到莫问竟能如此变招,但他的反应也不慢。只见他身子向前一弯,任凭莫问的木剑从他身上削过。他手中木剑前伸,接着向上刺去。莫问在空中一个转身,脚先落地,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接着又跟着身子一转,挥剑向前直插向前。
令狐冲向后一躲,躲开一这剑。莫问变插为斩,又被他以铁板桥的架势躲开了。
莫问刚想有所动作,令狐冲手中的剑却已经向他刺来。
他只好向后一退,令狐冲在地上一个翻身,手中的木剑也跟着一转一劈,竟让莫问来不及做出反应。
所幸他脚底连动,远远避开令狐冲这一剑。
两人互相交手,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可在外人看来,却十分惊心动魄。两个人的剑法都十分精妙,在这几回合的交手中,竟有些难分伯仲。
定义不由得赞叹说:“令狐贤侄和莫贤侄剑法当真是小一辈当中的翘楚,想来咱们五岳当中应该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们了。纵然是咱们这些当长辈的,怕也没有几个比得过他们剑法精妙的。”
岳不群捋了捋胡子,笑着说:“小辈们怎么比得过诸位师兄师妹,还是需要磨炼的。”
定逸扭过脸来,颇有些不满地对他说:“岳掌门你这是过谦了,两位贤侄有几斤几两贫尼岂能看不出来。”
岳不群笑了笑,没有说话,宁中则却笑着插嘴道:“师太,这两个孩子我师兄从小看到他,几斤几两却是看得清楚的。不过我师兄他就这样的人,师太也莫要介意。他啊,就是谦虚得紧了,生怕别人听了不舒服,竟暗地里起了害人的心思。这江湖上啊,毕竟还是有不少坏心肠的人在呢。”
定逸点了点头,笑着说:“也是,小心些无妨。毕竟堂堂五岳剑派里也不免会出来几个败类,更何况整个江湖恩。”
丁勉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却看到他师兄莫得一摆手。
左冷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两个晚辈,嘴里称赞说:“都是我五岳剑派的好孩子啊,两个人当真使得都是好剑法。”
他突然扭过脸来,若有所思地说到:“岳掌门,据说最近魔教的人又有四处作乱的迹象。这两个孩子剑法如此不错,不如都借给我去打探那些魔教众人的行踪吧。”
他见岳不群想要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岳掌门要是舍不得两个孩子,也不算什么。毕竟咱们五岳剑派虽说是同气连枝,但各门各派都有私心也是正常的。只是难为了我这个当盟主的,总是感觉人手不够,捉襟见肘。”
岳不群沉吟了数声,便笑着说道:“左师兄说的差了,既然魔教又出来滋事,那我华山自然义不容辞。既然如此,不若这件事就交给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儿主持吧,如此五岳剑派那些晚辈们也能有个强力的领导不是么。”
左冷禅打了个哈哈,这件事略过不提。
所有人的目光,依旧又停留在场内。只是岳不群和左冷禅的眼中,却多了一些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