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刚才出言打断的是五驸马,此时在言从的眼里,五驸马就是他的敌人,怎可与敌人并肩而坐,然后又看了看方涥貌似在忙活什么,于是指着方涥说道:“这位不如换个位置,我与少主近坐,也方便说话。”
算是客气不假,没把方涥说成什么随处,算是很有礼貌了。
闻言,方涥看了看还在大喝的五驸马,那样子,身边貌似确实不适合坐人,“小二,给这位客人,把案几挪到少主左侧,那里距离五驸马更远一点,适合此人!”
“你!”墨氏是文人,但不代表文人没脾气,言从就是墨氏里脾气最差的,此时指着方涥的手指,都在颤抖。
小二不管什么墨氏不墨氏,看着方涥能替他们摆平最难伺候的五驸马,那是非常感激,方涥的话,比他们掌柜的话语还有效力,立马把主坐右手边的案几,抱到门口的位置,那里正是方涥所说少主的左手边。
“哼!”一甩衣袖,墨氏言从气呼呼的跪坐了下来。
整理好衣袍,非常得体后,才对着门口伺候的小二说道:“来两壶热水,我请少主尝尝千金难买的沿山茶!”
一句话,把方涥和五驸马说楞了,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五驸马的酒,没有分给任何人,方涥的茶也没分给墨氏言从,于是雅间里的氛围变得很尴尬。
唯有司礼官双眼如炬,看到一旁五驸马的随从正在一口口的喝茶,只要方涥茶倒过来,那必须是双手端着,如神汤灵汁般,喝的滴滴不剩,“咳咳...驸马随官,敢问,这茶...有什么门道?”
“一杯清脑,两杯清目,三杯舒身,四杯去乏,五杯解忧愁!”五驸马随官,笑眯眯的小声说道。
虽然是小声,但也被墨氏言从听了个清楚,“呵呵!你们那也叫茶!待会儿让你们尝尝,岭安国的神茶!千金一两,今日见少主,我代表墨氏献神茶。”
套了,本少主今日前来,是代家父来招待贵客,怎么变成本少主被招待了,实在是惭愧!”
“唉~少主无需惭愧,好茶,需要君子品,莫要让污人玷污神茶着,小二的热水也拿来了。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对着一壶开水,撒了几片茶叶,双手抱着瓷质的茶壶,开始慢慢摇晃,“茶乃君子之物,苦尽甘来之味,寓意人生哲理,我墨氏对神茶非常敬重,故而此次前来源水国,特意带来一些,供少主和州郡大人品尝。”
“说的一套一套的,不就是千金之茶,还拿来炫耀,呵呵!”五驸马看不惯墨氏言从,斜撇了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讥讽的话语。
“非乃君子,又可识君子之物?少主请!”墨氏言从强压着不满,克制自己的心情,转移目标,倒了一碗如清水般的茶,双手捧给陆佳弨。
接过茶水后,陆佳弨有点尴尬,对照方涥给的茶水,观其颜色,明显清淡了许多,勉为其难品了一口,结果,真的淡如水,放下墨氏言从的茶馆后,又拿起方涥之前递来的茶碗,小抿一口,然后立刻抬头看向方涥,那意思是想询问,到底谁的茶好,结果方涥压根没看他。
无奈之下,又反复喝了两碗茶水,结果还是如之前一样,只好对着墨氏言从说道:“本少主不善茶饮,喝不出好坏,还望言从兄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言从也是喝了几次之后,才对茶有另一番见地,少主请。”说着,又给陆佳弨倒了一碗如清水的茶。
“噗~”方涥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不是因为墨氏言从,而是看着陆佳弨明明品出茶味,却碍于情面不敢说,刚才勉为其难,把那碗清水喝了下去,想不到墨氏言从立马又给他一碗,看着陆佳弨一脸愁容,方涥实在忍不住了。
“大胆随从!此地岂容你无礼发笑!”早就看不顺眼方涥的墨氏言从终于发飙了,指着方涥言辞凿凿。
方涥则是看了看陆佳弨,见到其微微摇头,方涥才斜眼撇了墨氏言从,不过,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对五驸马的,“猪!此客栈已经没了饭食,你抱着那坛子酒,我们换个地方,去少主府吧,那里我留了一些存粮。”
起初一句‘猪’,差点让墨氏言从暴走,幸好方涥之后的话语出口比较快,大伙儿都听懂了意思,那墨氏言从才闭了发怒的大嘴。
方涥先一步站起身走了出去,谁也没打招呼,甚至是少主陆佳弨,也没搭理。
之后便是喝到一半的五驸马,自己晃悠悠站起身,指着水坛子,“给我抱着!本驸马今日要去喝个爽!”两侍卫立马抱着水坛子跟上,驸马的随从官,看着方涥案几上的茶叶,才泡了三开,立马上手把那小号茶壶,收进自己衣袖里。
司礼官是和事佬,不能得罪任何人,但看着驸马随从官竟然偷窃,这算哪门子事儿?于是乎从雅间里跟了出来,追上随从官便小声询问道:“不知,为何要拿走那茶壶?”
“呃...本官与驸马都住在此客栈,待会我出银子,算是把此茶壶租下来,或者买下来都成,失礼了,还请担待。”被人发现,随从官一点点难为情都没有表露出来,相反,还很淡定。
“这茶,真有那么神奇?又不知,那墨氏之茶如何?”看着方涥的剩茶被随从官抢了先,司礼官打起了墨氏剩茶的主意,所以才开口问问。
“嘿嘿,他那个茶,本官天天在衙门里喝,没什么稀奇的,倒是我这茶,嘿嘿,有市无价,十万两黄金从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