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天,方涥查漏补缺,把所有官员府邸全部光顾一遍,然后把后来才发觉的也有必要搜刮的事物,比如衣服鞋子,这些本来不在搜刮目标的中物品,又折返回头,再次洗劫一遍。
仙鹤楼里,方涥在自己的卧室里,嘚瑟的摸索左手上的戒指,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金子一千三百万两,银子...十二亿两!不知不觉,收了这么多银子,气跃国的油水,真多!”
十二亿两银子,不是一块块银元宝数出来的,而是一箱箱的银子,粗略的算出来的。
这么多银子没了,方涥倒是想看看,那些官员还有什么心思,对别人有想法。
皇宫东侧,那里是官员府邸的集中地,平时,清晨都会有官员,被家丁随从拥护着,走出府去参加早朝。
然而,最近几日,那些官员的府邸,极少有人出门,呃...是没有人从正门出去。
因为没有了米粮,也没有喝水的容器,他们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乞丐!
朝臣家里失窃,京城府衙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被偷的人家之中,京城府衙门的官员,也没有幸免。
于是乎,京城里出现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群裹着各种花色铺盖,低头遮脸的朝臣,不顾一切的冲向皇宫。
皇宫的城墙,还没有盖起来,现在只有寸许的地基刚刚完成铺设,如此,也是十万禁卫军,和十万匠人,连夜施工的成果。
没有城墙,朝臣入皇宫,就变得随处都是大门,为了遮羞,为了在路上少暴露自己的丑态,许多官员,从皇宫东,跨过寸许高的城墙,直接进入了皇宫。
议政殿里,几天来,皇帝每天都是忍着笑,在面对姿态各异的群臣。
想想前段时间,皇宫的城墙消失,群臣对皇帝的态度,很硬朗,有几个老家伙,不怕死,劝谏皇帝要下罪己诏,向苍天,向万民,讨己之过。
那个时候的皇帝,一脸面子都没有,被群臣嘲笑。
而现在,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过了几天,这剧情就反转了!
议政殿里,群臣的囧样,很多没有衣服的官员,身上裹着铺盖,那绣着花朵,或者是鸳鸯的图案,出现在朝臣的身上,不仅是滑稽,而且很令人作呕。
一群胡子邋遢,脸面都没有洗,头发也没有梳的朝臣,裹着单薄的被子出门。
皇帝忍不住了,终于放开怀,在议政殿里笑了!“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皇帝!京城有贼盗!皇帝为何还发笑!”群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今天来朝堂,就是冒死来求皇帝,必须要加强京城的治安。
被群臣反驳,皇帝收敛了笑容,反问了一句,“诸位的意思如何?”
“禀皇帝,京城里的失窃,已经不是小贼小偷所为,微臣认为,定当是大盗!故而恳请皇帝,将京城里,那些可疑之人,全部抓了审问,必定会有个结果!”一个官员,说话时过于激动,把身上裹着的被子,也丢掉了。
皇帝刚想捂着嘴偷笑,一旁的小太监低声附耳了几句,“治河官到了殿外。”
听到苦等的人终于到了,纠结多日的苦闷,仿佛只要方涥一来,就能得到解决,皇帝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宣!”
片刻后,方涥走进大殿,刚一脚迈进去,眼前看到的一片花花绿绿,好像进入了时装秀的派对。
僵硬的身子,缓缓的动了动,待后脚迈过门槛时,方涥也忍不住笑喷了,“哈哈哈!”
好吧,本来就不受待见的治河官方涥,此刻被群臣弹劾了,藐视朝堂,不分尊卑,见皇帝不拜,咆哮朝堂。
种种弹劾,淹没了皇帝和方涥的耳朵。
好一会儿,群臣消停了,皇帝仰着脖子,想看看方涥如何应对,没有任何言语,打算坐山观虎斗。
只听到方涥说一句话,就把群臣打击的体无完肤。
“诸位,你们的官袍呢?如此都能出门,朝堂的脸面何存?如此来朝堂,这样的朝堂,还有威严可尊?”
群臣无语,忍着怒气,瞪着方涥,打算用眼神把方涥杀死!
皇帝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龙袍,庆幸自己的皇宫,只丢了城墙。
“好了,众卿家稍后再上奏,本皇先问问治河,如今的治河兵营,是何情况?”皇帝现在也是急性子,京城里的怪事,接二连三的上演,貌似一切的源头,都是治河兵营而起,所以,一语直击要害。
方涥被问的,有点突兀,思索了一下,不能说实话,只好顺着皇帝的圣旨意思,说了说,“臣,已经按照皇帝旨意,开始了计划,只是,兵营之大,不容有失,需要徐徐图之。”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建设要时间,这遣散兵营的士兵,也要一点点的来。
皇帝也不是傻子,听出了方涥的意思,虽没有违抗圣旨,也没有遵从的意思。
顿了顿,皇帝又说道:“治河兵营,乃是本皇钦点,本意乃是治理河道,清除河面上的匪盗,不如这样的吧,先让治河之兵,去清理一下河道的匪盗,如果功绩卓着,就继续保留,若是无功而返,或者是河面上贼盗依旧猖獗,那么治河兵营当即解散!不得拖延!”
皇帝的口气越来越凶历,他这样做,就是想试探方涥,看看京城里的一切,是不是方涥所为。
可方涥回答,令皇帝的说词,变得没有了威严。
“回皇帝,既然已经下旨解散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