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桐听得无语,她两眼一翻,道:“皇上也有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因为没有穿龙袍,所以就不是皇上了?”
闻言,赵夫人眉头上扬了扬,多瞧了锦桐两眼,见锦桐不卑不亢,背脊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清澈明净,透着一股子坚韧。
她笑道:“不知道谁府上出来的丫鬟,果真是牙尖嘴利,一张嘴就能将死人说活了”
徐太太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今儿请几位夫人来府上,是品茶赏花的,却让大家看了出闹剧,实在是抱歉”
说完,又看着锦桐道:“我徐家,在贺州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抢个丫鬟的东西,我没时间陪你玩闹,春兰,拿十两银子来,送他们出府”
徐太太此举,可是博得几位贵夫人的称赞。
被锦桐一再挑衅,徐太太不但不生气,还给她银子,这等心胸,叫人钦佩。
春兰不甘不愿地拿了十两银子来,臭着张脸,像打发叫花子似地,递到锦桐跟前。
见锦桐不收,不由得哼道,“别给脸不要脸,太太是心善,被你惹怒了,还谅解你做丫鬟的凄苦,你别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锦桐望着天花板,呵笑一声,“不知道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锦桐说完,外面走进来一男子,正是徐家三少爷。
他正好听到几桶这话,眉头一凛,撇了四下站在一旁的婆子道:“都是死人吗,没看见人家对太太不敬,还不赶紧打出去!”
那几个婆子早看锦桐不顺眼了,得了吩咐,撸了袖子就走了过来。
就在她们的手抓着锦桐的时候,祁风用力一握。
那婆子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来。
祁风随手一丢,就将那婆子甩了出去,将一旁的紫檀木屏风给砸坏了。
徐太太脸黑如炭。
那是她最喜欢的屏风!
甩了一个婆子之后,祁风又丢了一个。
这一回,直接丢在了多宝阁上。
上等精致的瓷器玉器,呼啦啦不知道碎了多少。
把那几个贵夫人都惊呆了。
徐太太气得直拍桌子,吼道,“还傻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他们,今儿不剥去他们几层皮,我徐家还怎么在贺州立足?!”
徐大少奶奶也懵了,忙劝道:“太太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他们不能抓”
徐太太一把甩开徐大少奶奶,咬了牙道:“不能抓?我今儿不打死他们,也要他们将贺州的牢底坐穿!”
一群人过来抓祁风,可惜,没人是祁风的对手。
废话,一边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一边是守门干活的小厮,都不用对比,就知道孰胜孰劣。
几个暗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群人,包括跪在地上指责锦桐的小厮,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几位贵夫人生怕被殃及,赶紧要告辞。
锦桐瞥了她们一眼,淡淡道:“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几位夫人不必担心被殃及,既然徐太太说给你们看热闹了,那就坐下来把热闹看完吧”
这是不让她们走了。
锦桐话音刚落,有两个暗卫站在门口,眼神一瞥,那几个贵夫人就不敢动了,乖乖坐了回去,脸色惨白惨白的,是被吓的。
徐太太气得嘴皮子哆嗦,然而锦桐并没有理她,她的目光落到赵太太的身上,眯了眯眸子道:“你就是贺州赵知府的夫人?”
赵太太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锦桐无语,她有这么可怕吗?
锦桐翻了翻白眼,对赵太太身旁的丫鬟道:“去,把你们家赵大人叫过来”
赵太太一怔,她身旁的丫鬟就看着她了,赵太太点点头,那丫鬟颠颠撞撞地跑了出去。
府衙跟徐家离得并不远。
这不,不到两刻钟。
就来了二三十个官兵,把徐家团团围住,生怕祁风几个逃了。
不但官兵来了,就连贺州知府赵大人都亲自来了。
也是,他家夫人都被锦桐软禁在徐家呢,他怎么能不亲自前来。
更何况,今儿出事的可是徐家,徐家可是贺州望族,在朝中人脉甚广,能卖徐家一个脸面,得了徐家相助,那在朝中可就是如鱼得水,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赵大人连走带跑,赶到正院。
院子里,呜呼哀哉,惨叫连连。
就连徐三少爷脸上都挂了彩,徐太太正扶他起来。
一旁几位贵夫人瑟瑟发抖地看着,还有一个徐家四姑娘。
见了赵大人带着官兵来了,徐太太就像是见了救星似地,道:“赵大人,这几个地痞无赖我徐家,还毁我徐家正堂!”
赵大人一心想巴结徐家,现在徐太太张口求救,他还不赶紧表态。
他撇了徐太太两眼,然后扫了祁风几个,吩咐官兵道:“全部抓起来,打入死牢!”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知府发话了,那些官兵就拿了刀,杀了过来。
暗卫一手一个。
祁风就站在锦桐身边,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锦桐看着赵大人,冷冷一笑,“好一个办案公正严明的赵大人!不问案,就能直接判人死刑,贺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大人脸阴恻恻的,“在贺州,本官就是王法!”
“是吗?”锦桐勾唇一笑。
她款步朝赵大人走过去。
官兵怕锦桐对赵大人怎么样,赶紧过来保护。
可是祁风一个眼神飘过去,那两官兵就胆怯了,缩在了赵大人的身后。
锦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