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妈妈不好意思说白了,苏锦萱又懵懵懂懂的不清楚,她就是不肯走。
最后还是琥珀实在憋不住了,脱口而出道:“谨妈妈要教姑娘明儿怎么洞房花烛,五姑娘......”
苏锦萱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我先走了!”
她腾地站起身,跟被狗撵了似的逃也似地跑了。
那急切的模样,锦桐都怕她出门的时候会不小心被门槛绊了脚摔倒。
回过头来看到谨妈妈的眼神,锦桐脸红如血,羞得她直接转身便走。
谨妈妈也不好意思说白了,就将压箱底的书和小瓷娃娃摆在锦桐的枕头边,叮嘱锦桐睡觉前一定要看,不然明儿洞房就会闹笑话的。
这回,锦桐是连耳朵都羞红了。
舆洗了一番,锦桐便被请上了床。
谨妈妈笑道:“一会儿看完书,姑娘记得早些休息,明儿要坐几个时辰的花轿,歇不好会很累的”
知道锦桐害羞,况且那些书也不是能当着别人的面看的,谨妈妈让丫鬟将浴桶收拾好便出去关好了门。
看着摆放在枕头边的小瓷娃娃和两本,,,宫,,,图,锦桐觉得脸烧得慌,她把书往枕头底下一藏,就不再管了。
这些书,锦桐前世都看过,而且前世她是实打实地当了楚翌十年的王妃,床笫之事又怎么可能不懂。
成亲,她前世体会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第二次体会。
想到那沉重的凤冠霞帔,锦桐就觉得脖子疼得慌。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嘴就撅起来了,她讨厌用线刀扯掉脸上的汗毛的感觉,太疼了。
上半夜,锦桐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没怎么合眼。
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前世她满怀期待地嫁给楚翌的场景。
谨妈妈几次推门进来,见锦桐还醒着,知道她心情忐忑,这是每个要出嫁的女儿家都有的心情,锦桐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不睡,明天会累啊。
谨妈妈在香炉里添了些安神香,搁在锦桐床边的小几上。
许是安神香的作用,锦桐缓缓地将眼睛闭上......
一夜安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定远侯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到处都是一片红光洋溢,喜气洋洋。
如前世一般,锦桐是被丫鬟摇醒的。
只不过摇醒她的人从墨菊,变成了琥珀。
前世,是江妈妈帮她开脸。
这一世,换成了谨妈妈。
谨妈妈黏了线来,锦桐迷迷糊糊地被琥珀和淡芝两个丫鬟压在梳妆台前,不过很快,她就清醒了。
嗯。
是被疼醒的。
那种用线把脸上的小汗毛给扯掉的疼痛,经历过两回,真心不想再有第三回了。
等开完了脸,全福娘娘就来了。
前世平王府请的是睿王妃,这一世,静王府请的是左相府大太太。
论身份,左相府大太太自然比不上睿王妃,但是论福气,左相府大太太甩睿王妃几条街。
全福娘娘,要的,就是父母俱在,儿孙满堂,子孝孙贤。
左相府是陌皇后的娘家,出了一个皇后,贵气自是不必说,左相和左相夫人虽然高龄,但两位老人家身体康健,没病没痛,左相府大太太的父母也健康俱在,再者左相府大太太膝下两子两女,最大的儿子儿媳更是给她生了一双龙凤胎孙儿,出嫁的大女儿也连生了两个儿子。
这样的福气,哪儿是睿王妃能比得上的。
左相府大太太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全福娘娘了,见到锦桐,她笑容温和道:“大姑娘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哪用再沾我身上的福气,我看啊,今天许是我来沾大姑娘的福气了”
锦桐笑脸如花,“有劳陌大太太了”
左相府大太太笑着帮她梳妆,一边梳头发,一边说吉利话,唱梳头歌。
全福娘娘,吉利话不离口,说出来的吉利话都没一句是重复的,着实涨了一回见识。
明华锦的大红嫁衣,熠熠生辉,头上顶着一个沉重得恨不得能压断脖子的凤冠,全福娘娘帮锦桐穿戴好,便扶着她坐到床上,等静王世子来迎亲,上花轿。
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从一早被丫鬟摇醒,锦桐就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就这么坐在床上,再隐隐听到外面丝竹声,唢呐吹打声不断传来,锦桐心跳如累。
即便前世嫁过人,但是这一生到底嫁的对象不一样,心惊自然也不同。
锦桐有些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然后,她就觉得喉咙像被火烧一样渴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都在前院招待宾客,锦桐瞄了两眼屋内,对琥珀道:“给我倒杯水”
琥珀小眉头扭了扭,摇头道:“谨妈妈说姑娘不能喝水”
一会儿静王世子来迎亲,要带着花轿绕城一圈,起码要绕一两个时辰呢,万一姑娘喝了水,一会儿内急的话怎么办。
花轿是不可能停下来给姑娘去上茅房的,绕城的花轿停下,不吉利。
锦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习俗,但她是真的渴得难受。
锦桐眼睛一瞪,道:“我好渴,就喝一口,就一口,快去!”
琥珀小脸上满是为难,但耐不住锦桐的瞪眼,她还是去给锦桐倒了一杯水。
锦桐刚喝完水,苏锦萱和苏锦瑶就过来了。
她们是来陪锦桐的。
看着满屋子的红绸和喜字,苏锦萱眼眶一红,泪水就忍不住涌出来了。
静王世子把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