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只是传言,只要还未证实,锦绣就还有机会。
听梅院内,进宫一趟,锦桐是绷紧了精神,这会儿回到自己的院子,身心放松下来,就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琥珀连忙去大厨房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端回来,紫儿被锦桐派了出去打听平王府的事。
她总觉得,今儿太后召见她,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她画一幅双面画,太后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能够让她费神的,就只有楚翌的事了。
琥珀是和紫儿一起回来的,这会儿还未到晚膳的时间,大厨房只做了一些点心,不过听梅院燕窝多,谨妈妈惦记着锦桐的身体,早就让大厨房炖好了燕窝,琥珀便一起拿了回来。
锦桐一边吃一边听紫儿说起今天平王府的一场闹剧。
事情是这样的。
曲大太太生日那天,楚翌和萧珩在将军府大打出手,楚翌被萧珩一脚踢到重伤昏迷,一直都没醒,太后前前后后派了不少太医前去诊治,甚至安国公府还出了重金悬赏,只要能够让平王醒来,赏金万两。
一时间,京中不少大夫和江湖郎中都涌向平王府,然而,楚翌的病情依旧毫无起色。
太后和安国公府急得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今天,突然有一个道士经过平王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平王府的小厮见道士脸色不好,连忙上前询问。
那道士便道:“我瞧这府上乌云罩顶,这是有白事之兆啊”
白事,一般是指要死人。
道士如此明目张胆地诅咒平王府,王府的小厮都一脸气愤,叫嚣着赶人。
甚至有小厮拿了扫帚要打那道士,这般被对待,是圣人也有三分气了。
那道士气道:“我也是见这府里黑气弥漫,这才好心相劝,贫道从未想过攀附平王府,平王府这样未免欺人太甚!”
道士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小厮还拿着扫帚一脸凶残。
还是王府的总管见门口闹事,便出来询问,小厮将道士的话如实禀告给总管。
总管听完寻思了片刻,连忙叫人将那道士找回来。
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如今平王殿下的病情毫无起色,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一点用都没有。
道士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平王府的小厮一听,连忙恭恭敬敬地请了道士回来。
那道士也是个清高的,刚刚平王府还盛气凌人,这会儿又低三下四地请他回去了?
他是绝对不会进平王府的,免得让人觉得他只是想要攀附权贵。
他就只站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踏进去一步,总管没辙,只好恭敬地请问他可有破解之法,只要能救醒王爷,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他。
总管的话,道士嗤之以鼻。
他哼了一声,道:“贫道肯留下来,只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荣华富贵就算了,免得让人以为贫道毫无本领只想攀附权贵”
总管连连称是,还不忘夸赞了道士一通。
对于总管的赞美,道士不以为然,他安安静静地掐指算命。
平王府门前的闹剧,早就吸引了大部分的人前来。
平王昏迷不醒,安国公府重金悬赏百姓们也是知道的,现在突然冒出一道士,大家都很好奇。
难道这小小道士还能救平王一命?
道士手指动了又动,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总管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师?”
道士看了他一眼,道:“平王府死气弥漫,需要有贵人进来冲喜才能将死气驱散,贫道算过了,东南方向大榕树向东七百米处贵气冲天,贵人就在那儿,端看总管信与不信了,贫道告辞”
道士甩袖,一手拿着银铃,一手拿着卦帆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还真的是不要任何钱财呢。
就单看道士这视金钱如粪土的品德,围观的大部分人都相信道士的话了。
总管思忖片刻,吩咐了小厮先去找贵人,他则去将这事禀告安国公。
嗯,东南方向大榕树向东七百米,就是定远侯府的听梅院。
还真的精准无比呢。
小厮一打听,知道听梅院住的是定远侯府大姑娘,立刻就回府禀告了。
平王楚翌需要锦桐冲喜,安国公禀告给太后。
这才是太后召见锦桐进宫的真正原因,对于未来的平王妃,太后自然是要亲自把关的。
锦桐脸色冰冷,还真是卑劣的手段,居然拿冲喜做借口!
不过,锦桐秀眉轻蹙,“既然如此,太后为何并没有跟我透露什么?”
既然都召见了她了,太后言语之间肯定会将冲喜之事透露出一二来,然而太后没有,只是让她画了一幅双面画就让她走了。
紫儿捂嘴轻笑,道:“后来祁律大哥假扮成一个道士又去了平王府呢”
萧珩知道楚翌和安国公的谋划后,当即就让祁律扮成道士去到平王府门前了。
嗯,那道士还没走远,祁律就出现了,而且祁律的品性跟刚刚那道士一模一样,不求荣华富贵,只是一番好心。
刚刚的道士就是平王府找来的,平王府的总管自然是知道,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道士,而且说的话跟那收买的道士完全相反,总管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王府大门前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总管相信了前一个道士的话,就不能随便赶祁律走,不然这算计就太过明显了。
总管耐着性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