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年纪和资历都比自己小的小辈这样骂,苏清渐渐无法隐忍情绪,抬头对着郁安安怒吼道,“如果你们知道她的身世了,就知道我生下她就是个错误!你们要是知道我和郁常安的婚姻状况就该知道,她的存在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剧!你问我凭什么?那我呢,我又凭什么因为她,在你们郁家浪费了这么多年,维持一个毫无意义的婚姻?难道我就没有获得我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呵呵,真是好笑,你问我凭什么,你们郁家的人,人人都觉得我自私,我做错了,我告诉你,就凭她投错了胎,生错了时候,生错了家庭,每个人出生,就带着父母给的与生俱来的罪恶,她这辈子成了我的女儿,就不该埋怨!”
郁安安被苏清这句话震得五脏六腑外焦里嫩,不敢相信,苏清这疯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姐姐真的对你太仁慈了。”郁安安忍住将苏清暴打一顿的冲动,蹲身看着她,“你和江庄的那个孩子,我看着非常不顺眼,你说如果我对他做一些什么事,是不是也是他的命,因为他投错了胎,有你这样的母亲。”
苏清脸色煞白,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郁安安摇了摇头,“没想做什么,时至今日,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了,也行,我跟你无话可说,既然这样,今日之后,你便受一切我姐姐曾经受过的苦,被人咒骂,孤立无援!跟你呆在一起,呼吸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郁安安说完,转身要走。
但刚刚转了一个身,她却立刻转回头,一脚朝着苏清踢了过去。
她是练跆拳道出身的,身手可能比霍纪寒的保镖还要好,这一转身的回旋踢,别说是苏清,连霍纪寒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苏清就已经被郁安安一脚踢到了几米之外。
捂着胸口,疼得五脏六腑都要抽搐。
霍纪寒的人,也没人上去拦着她,反正二少说了,留一条命就好。
郁安安拍了拍手,毫不诚恳地说,“不好意思了,还是忍不住,这一脚,替我姐姐这些年的委屈和你的不知廉耻。”
说罢,郁安安转身离开,不再看苏清一眼。
这种人,不配做她姐姐的母亲,郁安安在心里发誓,不管姐姐是不是亲生的,这辈子,她都只有一个姐姐,她最好的姐姐。
郁安安始终记得,小时候,每年夏天,自己都是和姐姐一起度过的,小时候,她身体弱,被人欺负,也是姐姐站在自己的面前,挡住那些想要欺负她的小孩,明明跟她一样高,但总是第一时间护在自己的面前,不让人欺负自己,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暗暗发誓,长大以后,绝不让人欺负了她!
*
郁知意的座位和时梵的座位安排在一起,上了飞机之后,两人放好的行李箱,便在座位上坐下了。
时梵笑问,“难道你和霍纪寒每次分开,都这样?”
郁知意:“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时梵觉:“……”好吧,第一次,情有可原。
郁知意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不止是霍纪寒舍不得,其实她自己也舍不得,不过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然,霍纪寒还指不定用什么办法,强行跟她来片场呢。
这才刚刚上飞机,她就有些想念人了,没有自己在,霍纪寒的睡眠质量就会下降,也不知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该怎么度过。
郁知意低头嘀咕了一声,“以后再拍戏,希望只接在帝京拍的戏就好了。”
时梵:“……”
他忍不住摇头失笑,这种热婚中的夫妇,真是受不了一点半点的分别,“这倒也不必吧,你们……真的是,小别胜新婚啊,其实分开分开也未必不错,哪有人能一直陪一个人永远走下去,总有需要自己走的时候。”
“梵哥,你也是这样想的么?”郁知意好奇地问,她其实对时梵的生活也挺感兴趣的,毕竟听霍纪寒说的,他们那两,十多岁的时候,就在认识了,如今差不多二十年。
她现在还想象不到,自己和霍纪寒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之后的样子,但看时梵他们的样子,只觉得,好像都没有什么所谓的老夫老妻感情变淡的样子。
时梵听见郁知意这一问,愣了一下,想起每次自己出去拍戏的时候,对方虽然也非常舍不得,还会提前抱怨好几天,但实际上真正各自工作的时候都极少联系。
时梵摇了摇头,道,“是啊,时间会走,人会老去,也总有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
“可是我觉得你们的感情也没变淡啊,都快二十年了。”
时梵笑了笑,说,“明白这个道理,和感情变淡不是两回事啊。”
郁知意一愣,“也是,是我想岔了,那你们平时分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你对我们俩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怕霍纪寒吃醋?”时梵笑问。
“他才不会。”郁知意笑道,“平时只是说说而已。”
时梵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工作都忙,真正忙起来,平时也没有多少时间联系,不过我拍戏一结束,或者他工作停下来,基本上都处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