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要走吗?坐下来喝点酒吧!”现在的饭店的老板姓李,年近五十的人,带着自己亲哥哥的女儿独自生活,大半辈子未娶。
因为之前话唠烬和老黄喝酒的时候人并不多,加上这个人长的面善,他们就经常喊他一起过来喝酒。
酒香浓醇而诱人,一老一少对立而坐,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端上来几盘小菜,话唠烬这才知道他家的厨师已经换人了,是这个小姑娘亲自下厨。
“小黄临走的时候也是在我这里喝了点酒,他还在这里给你留了一样东西,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照顾我的生意,说心里话,看到你们就像看到我的孩子一样。”老李把杯中的酒倒满,随后一饮而尽,话唠烬注意到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水珠,还以为是喝酒太快滴落在脸上的。
老李继续说道:“这一杯酒敬小黄吧,他已经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临走时跟我说过不希望看到你再这样下去,其实你们的事情他都跟我说清楚了,感情失败是人生必不可少的经历,外人很难劝你们走出来,能走出来的只有你们自己!”
话唠烬端起酒杯,知道老李这是真心的想帮他走出阴影,由衷的说道:“李叔,这些事我都明白,不用再说了,来,我敬你一杯。”
其实有种人会很执着于一件事情,哪怕到了最后头破血流依然死不悔改,他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南墙撞破,话唠烬就属于这种人。
酒过三巡,老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太过于悲伤!”
话唠烬看着他斑驳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心里为这个被岁月侵蚀的老人哀叹。
“李叔你说吧!我能挺得住!”话唠烬说道,自己已经处于人生的低谷,还有什么打击不能承受的,最起码眼前这个人,故事比他还要悲伤许多!
他是真心的佩服老李这种人,不为世俗名利所困扰,终生不娶只为了报答大哥的养育恩情,一心带大哥哥留下的女儿,哪怕生活再艰苦,也要给她最好的教育和成长环境。
“小黄走了,但是他的葬礼并没有通知你!是他临走之前特意不让人通知你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老李的话顿时让话唠烬遭到了雷霆一击!
他手臂上的肌肉开始忍不住痉挛,强忍着悲痛故作镇定,用颤抖着双手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李也点燃一支烟,沉声说道:“四五天前吧!坟墓立在他的老家,他走之前怕你会接受不了,特地叮嘱过我不要告诉你,不过这种事情,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烟雾弥漫,话唠烬整个人瘫软在硬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手里的烟一直燃烧到指尖都没有察觉。
老李喝了一口酒,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胃癌晚期!”
听到老李的话,话唠烬的眼泪在也忍不住哗的一下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老黄的胃病之前他一直都知道,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原因,每次打排位的时候老黄都是随叫随到,没有太多的吃饭时间。
他劝过,但是老黄根本就不听!
他的思绪被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他们一起征战在峡谷时光,那些永不服输的话语,那种逆风可以翻盘的自信,那些鼓励的言语犹在耳边。
“让你按时吃饭了没有?这样饥一顿饱一顿下去你不怕死吗?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话唠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而石质桌子厚重无比,并没有太大反应!
做完这些话,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开始自饮,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他开始逃避现实,他不相信老黄会走!
老李和他对立而坐,大约半个小时,老李才缓缓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拿他留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