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顿时楞住了,哪怕他经历了这么多风浪,也有些听不懂沈敏的话语了,他不由迟疑的问道:“哪怕官家同意出这预备告身,朝堂上的那些官员恐怕也是不会认同这告身的效力的。咱们悄悄的发卖也就算了,这大张旗鼓的买卖官职,岂不是惹的众人非议?
而且那些海外人士也未必会买这种没有来由的告身,一旦到了大宋知道了这些告身的秘密闹将起来,官家的颜面何存?我们搞不好还要退钱受罚啊。”
沈敏面带微笑,轻轻的弹了弹自己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温柔的说道:“怎么会没有来由,我保安军的坚船利炮就是这些告身的来由。若是有人质疑这些告身,保安军的炮弹会告诉他们,我大宋的告身是容不得质疑的。
今后,北至高丽、日本,南到马六甲海峡,只要在我保安军舰队的航行范围之内,自然就应该遵从于大宋的意志。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当然这些话,太尉就不必传给宫内了。
总而言之,我保安军将会不遗余力的,为宫内推销这个预备告身。而宫内也应当给我们保安军一些折扣,用作推销这些告身的费用。太尉你说是不是有这个道理?”
张保一时有些失神,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面前这位看似文雅的少年,确实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猛兽。就好像年轻时的二兄一样,哪怕只是一个乡弓箭手,却始终没有甘心在乡间埋没下去,眼睛永远都是朝向着东京的方向。
“也许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能把这个世界搅的翻天覆地吧。”张保心里不由如此想着,对于沈敏的狂言,他又是嫉妒,又有些怀念,最后还是释然的说道:“也罢,老夫先试着同宫内沟通一二。至于这煤炭的生意,你也该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
沈敏闭着眼睛思考了片刻,方才睁开眼睛说道:“山东地方给二成,我保安军拿三成,张家拿四成,最后一成交给太尉你来分配,我保安军概不过问。山东、海上有什么问题,就交给我保安军来解决。但是到了长江口之后的一切事务,就得太尉来负责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