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世庸虽然心里认为沈敏说的是老实话,可他袖子里的地契都还没捂热呢,怎么能够现在就落金主的面子呢。要知道在苗、刘兵变之后,宫内宦者的势力大减,之后又遇到秦太师独自秉国一十五年,虽然秦太师倒是不介意同他们这些宦者来往,但是官家又不是真的糊涂了,他们这些宦者哪敢去同太师勾结,这倒也算是老实了十余年。
这些年里,除了那些外放去监察茶税、盐税和市舶使司的高级宦者,还能在地方上落下一些好处,他们这些中低阶宦者,也只能靠传递旨意弄些外快了。张世庸倒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像沈敏这样出手大方的金主,那可不是他能欺凌的,人家到了临安随时能和自己的上司打成一片。为了抓住这张金票,他只能动之以情,而不是迫之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