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在上面蹦了两下,冰层也是毫无动静,显见得已然冻得相当结实。

回到军营帅帐,冯胜当即传下军令,让傅友德,蓝玉,常茂,常升统帅所有五万五千骑兵准备出发,搜寻北元大军所在。

傅友德让常家兄弟出去整顿军马,将战马尽皆喂饱,军士携带口粮以及烈酒御寒。转过身来指着地图上的大兴安岭绵延的山脉,对蓝玉说道:“目下天寒地冻,不论元军是烧火取暖,还是烧火融冰雪饮用,都需要大量的木柴。你我分兵两队,相距不可太远,自南朝北顺着大江而上,你带两万人马走靠近山脉那边,若是发现元军上山伐木砍柴,追杀扰袭,不可力拼。我带两万五千人马走江边,让鞑子大军无法自江中安心取水。”

半个时辰之后,傅友德和蓝玉率领数万骑兵缓缓走过坚实的冰面,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大江对岸之后。朱权找来兵部火器司的范文刚,率领一百明军士卒,取了许多火药,陶罐,竹子等物事朝江面上走去。

来到江心位置,朱权让司马超在冰面上挖出一个小坑后,再将塞满火药,以油纸封好的陶罐放入坑中,其余军士也照这样炮制,在冰面上每隔十余丈就挖坑放入一个满置火药的陶罐。

众人眼见他如此吩咐,不由得纳闷。朱权取来一个竹子,笑道:“竹筒中的竹节全部捅穿了,咱们用药捻设置其中,就能引爆这些个地雷。”

待得军士将药捻缓缓穿过竹筒,朱权蹲下身来,轻轻在“地雷”露出冰面的侧面敲出一个洞来,将设置药捻的竹筒插入“地雷”中,再将其余竹筒接在后面,一直朝江边军营而去,连接完毕之后,又让一众军士取来些积雪覆盖其上,将“地雷”埋入雪中隐住,转头笑道:“若是纳哈楚给副帅骑兵袭击之后,说不定也会依样画葫芦的来这么一手,让咱们也无法取水,这些东西就是给元军准备的。”

松花江畔一处开阔之地,营帐连绵十余里,正是纳哈楚的辽东大军所在。

纳哈楚和观童正站在江边,看着千余士卒在江面上凿击坚冰,挖出一个个洞来,再以水桶取水,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原来这数日来天寒地冻,夜间尤其寒冷难耐,士卒须得烧火取暖。军营中虽然放置了无数的大锅,装满了积雪在篝火上融化饮用,但若是想以此满足十七万士卒连带马匹的引用,还是等若杯水车薪,无奈之下,只得一面派人在江面凿冰取水,一面派遣士卒去不远处的西面大兴安岭之上,砍伐烧火所必须的木柴。

正在此时,一个元军斥候快马疾驰而来,向纳哈楚禀报了正南方向,发现一股明军骑兵奔袭而来。

纳哈楚心知此次冯胜手下北征大军,骑兵也不过五六万左右,听得对方居然以少击多而来,不由得出乎意料之外,皱眉传令三军备战,转头对观童说道:“明军骑兵以寡击众,显见得另有诡计,你率领大军静观其变,我带领兀良哈三卫六万人马前去迎敌。”眼见观童躬身领命,当即上马率领三卫首领,及其麾下六万精兵朝傅友德的方向迎来。

此时傅友德所率的两万五千明军骑兵还在数十里之外,听得斥候禀报遭遇元军斥候,心知此处已然离元军大营不远,略一沉吟间,吩咐众军下马,自江面上行到了对岸,并让手下军士去西面数十里之外寻找蓝玉大军所在,传出自己的军令,让他扰袭元军,不可贪图杀敌以至于给对方优势兵力合围。第二日清晨,北征大军开拔。行到一处距离大兴安岭较近所在,冯胜看了看西面山坡上遮天蔽日的林地,传下军令,大军就地扎营,二十万随军民夫和数万步卒上山伐木,以便到了兀良哈的地盘,有木材构筑坚实的营寨。

朱权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抓耳挠腮的苦苦思索,思索的是如何解决火铳子弹的问题。

景骏,司马超,马三保三人心知这两天宁王殿下和兵部那三个古怪老头儿混在一起,搞得有点喜怒无常,也不敢在他眼前晃荡惹厌,一起去了军营外操练弓马武艺。

朱权一面喝茶一面忖道:火铳之所以发射速度极慢,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火药装进去之后,须得慢慢杵紧,稍有用力过猛就要爆炸。等于是打了一枪之后,又慢慢制作子弹一般。想到这里,拿起一头塞了石子的竹制“子弹”,脑海中转念想道:若是能提前将火药和弹头制作成子弹,自后装填,无疑就能大大提高射击速度。以现在的金属矿物开采数量来说,以金属制作子弹太不现实,能找个什么材料替代呢?想到苦恼处,忍不住又伸手去揪自己郂下为数不多的短短胡须,脑中恨恨想道:什么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只用来做鞭炮,都是扯淡。随着下巴一阵刺疼传来,脑海中闪过鞭炮这个字眼,双眼一亮,猛的跳起身来,朝营帐外窜去,出帐之时把恰好进帐的荆鲲撞了个趔趄。

来到范文刚等人所居住的营帐外空地上,朱权不由得一愣。只见人头攒动,一片忙碌的景象,魏明正在指挥着两个民夫中的木匠制作一堆奇奇怪怪的木制器物,一个牛车上放置了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中间的部位有一柄特制的巨大弩箭,显见得是想配合安置在木箱中的机括,做成威力巨大的特制弩车。

一个火炉熊熊燃烧,火器司主事范文刚肃手站立在两个铁匠身侧,皱着眉头,不时指点着什么,似乎是让铁匠打制什么玩意儿。甲胄司主事李亭松站立不远处,将几种不同的布帛,牛皮,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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