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冯子辰可是有龟卜术的,而自己的祸事定理虽然也不比龟卜术差,但是这次却是失灵了。如果不能从观相之中看出一点端倪,只怕夺得榜首的机会真的很渺茫了。
夏辉抛开心中的杂念,细细往眼前的姑娘看去,面貌、五官、骨骼、气息等等,每一样能看的,他都一一细致地观看了。
夏辉这外行人的举动在别人的眼里哪里是看相,分明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哪里会有人看相在四周不知道比划着的高低深浅的。
此时那姑娘满脸的怒意,玉脸桃腮,柳眉轻皱,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少年双眼清澈,一副专注的样子,她肯定要叫官老爷来把这个登徒子给赶走下去的了。
夏辉自然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但是对于他这个相学新手来说,那是无办法的,不从上下左右观看,他根本就无法确实了那面相各个部位的高低深浅。
“时间到,请诸位考生马上回到各自的位置,准备公布下一个祸事者的生辰八字。”道袍老者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什么?时间到了!众人脑中晴天霹雳,他们刚才可还没有来是及观相呢?一时之间,现场鬼哭狼嚎,唉声叹气,不绝于耳。
“肃静!”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道袍老者的口中发了出来。众人顿时哑声了,不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希望能在祸事者离开的时候看上一眼,可惜那原来坐在一旁的祸事者早已被官差护送离开。
而映入众帘的竟然是夏姓的小子,这小子什么时候跑上前看了?众人愣了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家伙定然是趁着自己等人观看龟卜术的时间偷偷溜到前面去的。
怎么能这样子的?规矩何在?一时之间,众人义奋田鹰,狠狠地盯着夏辉。
哈哈,看到这些家伙的表情,夏辉当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你们一心观看这龟卜术,怪得谁呢?又不是自己要抢你们的机会,只是你们没肯前往问卜而已。
不过这个机会还是他们给的,多谢还是要说了一声的,可不能没了礼数,夏辉笑着对众考生拱了拱手,努力地挤出一个感谢的表情。殊不知其表情在众考生看来,那是欠揍之极。
这分明就是挑衅,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众人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破口大骂。
没有理会众学子态度,夏辉往往小包间走去,瞥了一眼冯子辰的方向,只见那简直正专注地看着桌面上的龟板。
也不知道这家伙算出了什么,夏辉心中轻叹了一下,虽然他得了观相的机会,但是这姑娘或说少妇除了羞怒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祸事,夏辉把面貌、五官、气色等等能看的都看了,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唉,自己对相学的了解终归浅薄了一些,要是能多一门易术,也就能多一个占卜祸事的门径,夏辉微微叹了口气。
此时下一轮的易核便要开始,祸事者也已经走了,众考生唉声叹气地往各自的和小包厢走去。这次他们第一次看到龟卜术,大开眼界不假,但是错过了那看相的机会,这轮断祸只能是放弃了。
下一轮的占卜很快便要开始了,道袍老者说出了另一个祸事者的生辰八字,哪几天后发生祸事,然后众学子就各自开始占卦观相了。
这一轮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夏辉使用祸事定理便算出了祸事,然后再与六爻占卜术相互印证,倒是没有困难,每一件祸事他都有十足的把握。
几轮过后,夏辉也长长松了口气,心中庆幸没有再遇上什么刁钻的祸事,就算有个别不太确定的,使用六爻占卜术推算几次,基本也能得到正卦。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不出夏辉所料,易试果然没有中止,而是继续进行,此时易司的院子四周早已挂上了数十盏油灯,而每一间小包间也提前一盏油灯。
虽然已是入夜,但是院子里依然灯烛通明,犹豫白昼,丝毫不影响易试的进行。
易司方面依然很土豪地提供丰盛的晚餐,味道乃是一流,也是醉仙楼出品的。为了能让考生们得到充分的休息,晚膳过后,依然留了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看这趋势是打算把这一轮的易试考核完才结速的了。
此次夏辉没有再申请床铺,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先前还有一个祸事者的祸事还没有推算出来,他趁着这空闲的时间把那祸事推算出来,只怕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留着这么一个空白答案,夏辉实在有些不甘心,也觉得有些不太踏实,感觉如何错过了,只怕就会和榜首擦身而过,将永远失去了秘传易术。
陈小红,八字为己亥壬申壬寅甲辰。
看着这个生辰八字,夏辉细细回想这个女子的面貌,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丁的端倪,从而找到突破口。但是夏辉想了很久,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女子双眼黑白分明,目秀神清、眉形清秀,发黑泽润、皮肉明润、泪堂平满,是一个旺夫益子的福相,一生顺风顺水,很少会遇上祸事的。
并且此人气色红润,给夏辉的感觉也没有多少颓丧之气,反而精神面貌极佳,脸蛋白里透红,似乎好事来临。
当然,这些也是夏辉猜测的,只能作参考,却是不能作为是否有祸事的依据。
今天已经推算了二十多个人了,每个人都在道袍老者说的日子里有祸事,陈小红必定是有祸事的无疑,只是自己算不出来而已。有没有可能是道袍老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