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定宅不好意思的道:“夏小哥,具体这是什么意思的,我这几天睡眠不太好,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这老头分明就是学易不精,偏偏还要找这么一个借口,老子心里对于定宅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看到似乎大部份人都不太明白,夏辉解释道:“噬为吃、为咬,肤为带皮的肉,意为咬吃肉,灭鼻指的是施以劓刑,毁其容貌。这预兆着那凶手不仅仅会对切掉李半仙的鼻子,而且还是吃他的肉。”
众摊主这次可不是愤怒了,而且感到恐惧,每个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吓得双手打颤。如果有深仇大恨对李半仙施以砍足,这还情有可愿,但是切鼻,咬肉,这可是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谢弘文和陈仲源脸上原来的兴奋之色早已消失殆尽,眼中尽是掩识不住的慌乱,饶是他们比同龄人成熟不少,但是究竟是一个少年,何曾听闻如此惨事。
夏辉没有待他们说些什么,深深吸了口气道:“六三,噬腊肉,遇毒。腊肉相信大家也是知晓,如果把你们的肉切下来,腌成腊肉,收藏起来,待日后再食,诸可觉得怎么样?”
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几个胆小的甚至叫呼了出声,而谢弘文和陈仲源拼命地不让自己离开,那双脚却是悉悉发抖。
众人的表情皆在夏辉的意料之中,没有人逃跑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夏辉继续解释道:“九四,噬干胏,得金矢。干胏为带骨头的肉干,金矢为铜箭头,乃指那凶手对李半仙身上射箭而泄愤。”
“六五,噬干肉,得黄金。吃干肉,把黄金吃进肚子里,能致病甚至致死,象征着事有危险,乃为大凶。”
“上九,何校,灭耳:凶。何为‘荷’,扛着,意为肩膀扛着刑具,耳朵被割掉,凶险也。”
夏辉缓缓地把六爻中的爻辞说出来了,众人听得有些麻木,人人脸上的神色皆是阴沉无比。
没有人说话,厢房之中的气氛沉闷之极,现在众人可不敢对这凶手有丝毫的轻视了,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那凶手绝对是个狠人,可不是人多便能对付的。
此时此刻,众摊主内心很挣扎,他们对当然为了义气留下来的决定懊悔之极,此等凶人,那里是他们这些老头能对付的。夏小哥的解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砍足,切鼻,穿心,割耳还有那吃肉,腌肉,那凶残的手段简单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李半仙之祸,大凶也,这是不用质疑的。凶手乃是狠人也是不容质疑的。如果刚才不是拍着胸口逞英雄留下来,只怕众人早已落慌而逃,这么一个凶手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夏小哥,不如我们还是报官吧?”于定宅皱着眉头说道。
夏辉摇了摇头道:“报官可以,但是前提别人会相信吗?而且就算是他们相信了,他们也没有线索,如果四处寻找调查,很有可能会惊动那背后的凶手,到时那人如果躲起来,那我们就算有人手把青南城给翻转也没有这个时间。”
“况且,诸位可记得爻辞中的六三中的噬腊肉,我想并非那凶手想要把李半仙的肉腌制成腊肉以待日后再食,而是那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把李半仙杀死后进行分尸体,然后藏起来。”
“假如出动了官差,打草惊蛇,那背后的凶手,只怕会提前一步行动,减少虐待李半仙的过程,而是直接把他砍成一块一块,腌制起来,那我们到哪里找他,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谢弘文有些听不下去了,拼命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给吐出来。
众摊主惊得张大嘴巴,眼中满是恐惧,脑中忍不住升起李半仙身上的肉被一块一块割下来的场面,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众人顿时感觉浑身的寒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谢弘文和陈仲源软软地摊坐在椅子上,拼命地吸着大气,脸上满是惊惧,显然沉醉于这种血腥的场面不能自拔。
这两小子能坚持这一刻,而不哭出来已经很难得了,夏辉可不想他们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到时天天作恶梦,那可就不妙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谢弘文二人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只觉二人双肩正在微微颤抖着。
“弘文、仲源,没事的,这些只是将会发生而已,可还没有发生呢,不用惊慌的。”夏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
夏辉却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那是比哭还难看。其实也难为他了,现在李半仙大祸当前,还等着他去解救呢,他的压力不大是假的,虽然心中有些线索,但是到底能不能找到李半仙,那可还说不定。
假如那些线索没用,那李半仙可就是陨命了,不仅如此,还要受那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李半仙的祸事乃是自己一时疏忽导致的,如果真的那家伙真的如此惨死,夏辉只怕心里会愧疚一辈子。
不能死,李半仙绝对不能死!夏辉恨恨地想道。
谢弘文和陈仲源转头看向夏辉,或许是因为夏辉刚才的开导,脸上的惊恐似乎减轻了不少。
“没事,有我在呢?只要跟着我,定然会护得你们周全。”夏辉强自镇定的道。
谢弘文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愤怒,恳求道:“夏辉,此等天理不容的事,万万不能让其在青南城发生,你一定要求求李半仙。”
我当然想救,但是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还得要运气,夏辉点了点头道:“于情于理,我也会尽力的。”
“好,夏辉,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