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张铁匠紧紧地盯着夏辉。
夏辉大喝道:“我乃青南城官差!张铁匠,快快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双手放到头上,然后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夏辉整个人绷紧,随时防备着张铁匠的袭击。
快放下武器啊,求你了!夏辉心里大叫着,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张铁匠手里提着大刀,呆呆地站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辉,没有丝毫动作,似乎内心挣扎着。
二人对峙着,相互望着对方,气氛一时紧张都极点。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地窖中响起。
“阿辉,是你吗?”王仲不敢相信地看着夏辉,惊讶道。
糟糕!听到师傅的叫喊,夏辉心里大感不妙!没有出声回应,也不敢回应,继续防备着张铁匠。
张铁匠却是看了看王仲,又看了看夏辉,呵呵一笑,“你俩认识?你不是官差!”
王仲顿时脸色发白,显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猛的大叫道:“阿辉,你快走!快走!别管我!”语气很惊慌。
“呵呵呵呵。”张铁匠阴笑着说道:“多来一个人更好!我儿子正好缺个玩伴,那就一起上路吧。”
夏辉努力挤出一个假笑,摇摇双手,诚恳地道:“张铁匠!你,你先别冲动,外面真的有官差!有话好好说。”
张铁匠却不再理会夏辉,提起大刀就往他身上砍去,刀势甚是猛烈。
夏辉吓了一跳,娘的,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听到警察叔叔在外面,居然还要动手行凶。
幸好夏辉早有防备,急忙闪开,也险些被砍中,夏辉抹了把冷好。
眼看张铁匠要继续砍自己,似乎誓要把自己砍杀,夏辉心里叫苦,急忙拿起一个铁锅往张铁匠方向扔去,企图把他砸晕,可惜被挡开了。
张铁匠杀气凛凛,不断迫近。
此时想逃,只怕已来不及,夏辉再拿起一个铁锅再往张铁匠方向狠狠地扔去。地窖的铁锅很多,夏辉一边不断把铁锅扔向张铁匠,一边脚步不停地往步级方向退去。
张铁匠却是挥舞着大刀把铁锅打飞,步步紧迫,铁锅始终碰不到他的身体。
眼看身边快要没有铁锅可扔了,夏辉心里大急,如此下去,今晚只怕要性命难保了。
就算逃出地窖,院子的铁门也是紧紧锁着,自己够时间开门吗?从进来的窗口逃生?那是不可能的,三米高的窗口,哪里再找来一条大竹杆呢?就算找到,也没有那个时间爬。
冲上去肉搏?但张铁匠长年打铁练就了满身的肌肉,自己的小身板能扛得住一拳吗?
很快,四周已没有可扔的铁锅,夏辉仓皇而逃,冲上石级,往外跑去,张铁匠在背后穷追不舍。
一爬出窖口,夏辉就到处翻找武器,宅子内没有,他冲到了院子,一眼扫去,看到院子的地面上放着一把手臂长的大刀。
夏辉心头一喜,猛冲过去,把大刀紧紧地握在手里。
眼看张铁匠要出来了,夏辉连忙躲到门后,以门板挡住身体,打算等张铁匠冲出来时,一刀砍下去。
很快,张铁匠气势冲冲地追了出来。
“你逃不掉的!回来吧,一起上路。”
接着张铁匠跨过门槛,正在此刻,夏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毫无怜悯地一刀砍在张铁匠的后背。
“轰”的一声,张铁匠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大刀也飞得老远。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要杀我,就不要怪我取你性命了。
夏辉发起狠劲,继续一刀往其后背砍去。刚想爬起的张铁匠痛哼一声,再一次被大刀砍得趴下。
看得趴在地上的张铁匠,夏辉长长吁了口气,受了自己全力两刀,这张铁匠就算不死也要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的。
正在此刻,张铁匠的身子居然向侧面一滚,艰难地爬起来,口中还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夏辉大惊失色,这样连砍两刀居然还能站起来,这家伙难道是铁造的?打铁时吃了几斤铁?
仔细一瞧,夏辉发现那张铁匠背后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淋、皮肉翻滚,甚至是一点血也没有。夏辉疑惑地拿起自己的大刀一看——居然是一把还没有开锋的大刀。
没有开锋的也砍死你!夏辉恶从胆边生,举起大刀,再次往张铁匠头部砍去。正当快要接触到头部那一刻,张铁匠举起手臂把刀子挡住了。张铁匠痛哼一声,随后居然反手一握,把那刀身抓住。
一股劲力从刀身传来,那张铁匠想夺走夏辉的大刀。
夏辉当然不可能放手,双手拼命地抓住刀柄,力求控制大刀。接着夏辉感觉脚步一轻,整个人却是已在凌空。
张铁匠居然通过大刀,把夏辉提了起来。
未等夏辉有任何反应,张铁匠双手一甩,把夏辉连人带刀扔到不远处的火炉边。
重重摔在地上,夏辉顿时头晕目眩,感觉身体有多处骨折。
顾不得身体的痛楚,夏辉手脚乱扒,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还未等夏辉成功爬起,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后推去。那股劲力,使夏辉的身体不断向后,终于后背狠狠地撞击到火炉上,一阵灼热从后背传来。
“啊!”夏辉惨叫一声,感觉衣服正在快速烧焦,那火炉上的余热正在烫烧着自己的后背。钻心的刺痛传来,让夏辉脸部的肌肉不断颤动。
脖子被张铁匠紧紧地抓着,夏辉感觉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伸手想摸大刀,那大刀却早已不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