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这么坑啊,自己和你们无亲无故,怎么把家人都推托给我呢。接着的场境更是让夏辉傻眼了。在场的摊主竟然争先恐后给夏辉行上大礼,并且仿佛交待身后似的,把家人托付给夏辉。
众人似乎生怕夏小哥听不到,一声比一声大,争先恐后,夏辉想要推托,竟然插不上嘴。
晕死,这些老头肯定见到自己给李半仙的夫人送上了一百两银子,所以才会有这想法的。试问只是行上一大礼,那可就给家里人留下一份保障,谁又会不愿意呢。
良久之后,这群老头终于都讲完了,夏辉耳边总算清静了下来,看着这群老头激动的神情,夏辉心里便来气了,气恼的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了?”
周手相嘿嘿说道:“没什么意思的,夏小哥,你宅心仁厚,为人仗义,我们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少了年了,还望你看在我们深厚的感情之上,多多给照拂一下。”
“是啊,是啊。”于定宅无比殷勤的道:“夏小哥,你可是个好人,从你热心帮助李半仙来看,我们便知道你是一个正正真真的君子。我们也求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像李半仙那么待我们就可以了。”
接着众摊言纷纷向夏辉恭维起来。
夏辉有些汗颜,如果不是自己深知这些老头的底细,只怕早就被那接二连三的马庇给弄得头晕转向了。
夏辉叹了口气道:“诸位前辈,你们实在太看得起我了,小子何德何能呢?只怕有负所托了。”
众人皆是脸色微变,周手相走上前来,神情严肃的道:“夏小哥,你要相信自己,应如我们相信你那般,你将来肯定成就不凡的,我们也不需要你怎么样,只希望你稍稍照拂一下而已。你待李半仙如此,难道我们不如李半仙?”
众人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夏辉,似乎只要夏辉敢说一个不字,他们要前上前和夏辉长篇大论。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的呢?根本就是两码事,当初要不是自己一时失言答应了李半仙,生怕心境不稳,哪里会如此尽心尽力,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还费尽脑汁想解救之法。
夏辉咬了咬牙,解释道:“倒不是你们不如李半仙,只是当初......”
“太好了!”周手相激动的声音响起,“既然我们也和李半仙一样,那我就放心,夏小哥,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你只需要像李半仙那般待我们就可以了。”
“哈哈,夏小哥果然是个好人,那我就先谢谢了。”
众人仿佛约好了般,争先恐后给夏辉道谢。
夏辉有些傻眼了,自己可还没有说完了,正要继续解释一翻。只听到周手相大声叫道:“吃饱了,我们快些回去摆摊吧,夏小哥,我先去结账了。”
未等夏辉说话,周手相早已快步走出了厢房。
“哎呀,我想起我的算命纸好像不够了,我要先去买一些,夏小哥,我就在先陪了。”于定宅如风一般溜走了。
“糟糕,我,我突然之间肚子痛,夏小哥,我先去茅房了。”一个摊主捂着肚子,飞快地走出了厢房。
......
众摊主接二连三,一个又一个理由甩了出来,皆是借直口走了。
片刻之间,厢房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夏辉一个还坐椅子上。
看着那七零八落的碗碟杯筷,夏辉心里一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群老头狡猾得像个猴子般,怎样也不肯吃亏。自己才收那么一点占卜费,而且银两还未拿到手,就要给他们每人派上一个承诺了。
如果这些老头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一百两的安家费只怕是走不掉的了。
不过?跟这群老头斗无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其实活着的摊主会放过自己吗?只怕天天在自己耳边说三道四,想法设法让自己把那银两给填上。
一人一百两,加起起来就一千多两,那得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群老头的占卜费中赚回来。此时此刻,夏辉衷心希望这群老头能长命百岁。
不过,其实夏辉心里还是有小小安慰的,这群老头如此狡猾,想必不会那么容易落入冯兴雷的圈套,想必在占卜算卜的过程中会提高警惕。
只要没有祸事,想必这些老头死不了,那自己就可以舒坦地赚那银两,也不用再为银两而耽误学易了。想到这里,夏辉的心情也爽朗起来,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餐桌,苦笑了一下,便迈步往厢房走去。
走出厢房目光环视了一圈酒楼,竟然没有一个摊主也没有看到,夏辉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顿时变了脸色,这群老头不会是故意使诈,留下自已结账的吧?
这群老头可是抠得很,夏辉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怪不得选这么一个大酒楼了,原来打着这么一个主意。
夏辉心中暗暗叫苦,这顿饭可是不便宜,少说也要十来两。要是平时,这点银两自己当然不放在眼里,但是正穷着啊,身上只有区区几两碎银,肯定不够付的了,这可咋办?
难道要欠账?还是想办法溜走呢?
但是,万一被人捉住了那还得了,只怕不过几个小时便会传遍青南城了,那可是丢不起这个人啊,怎么说自己也是易院学子,青南城的易学天才。
罢了,罢了,大不了先欠着,以自己的名头,相信写个欠条应该没有问题的。
银两还有赚到,就要被这群老头给坑上一大笔了,夏辉心里咬口大骂。他硬着头皮走到柜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掌柜的,丁号房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