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李氏宗亲阻拦,夏辉怒火中烧。
他瞪了那些人一眼,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冷笑道:“是谁不让李丰安宁呢?明知他的死因有蹊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们去破案。你们这群白痴,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先前哪个人没有看李夫人和李浩在床上缠绵的样子?说是什么一时迷失本性,我呸,这分明是一对早已勾搭多时的奸.夫dàng_fù。”
“你们是瞎了眼睛的吗?我们今天特意来这里,就是要查明李丰的死因,也好让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而你们呢?口口声声说什么尊严,什么名声,可有人在乎他的死因。”夏辉咆哮道。
李氏宗亲们脸上的愤怒慢慢消散,阴晴变幻,复杂地看着夏辉,想要反驳,却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走了出来,沙哑着声音道:“这位小哥,你口口声声说李五爷是被浩哥儿害死的,你有什么证据?还有,李五爷好好的躺在木棺之中,你们查案便查案,为什么要惊动他的尸首呢?”
这事情不解释不是说不通的,夏辉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他神秘一笑,道:“老奶奶,我是一名学易者,不管你信不信,我算出了李丰死于谋杀,而且卦像所示,那凶手正是李浩和李夫人。另外我要说明一下,李丰的尸体不是我们要动的,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老婆子奇怪的道:“谁?哪个杀千刀要动李五爷的尸体。”
夏辉微微一笑道:“你口中杀千刀的正是李五爷本人。”
什么?众人满是愕然,实在不明白那姓夏的小子说的什么意思,李五爷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能让人动自己的尸体的呢?
“你胡说什么?”老婆子尖声骂道。
夏辉冷冷一笑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或许是李五爷怨念不散,又或许他对你们无知和是非不分实在是太愤怒,他的阴魂显灵了。”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只觉浑身寒毛倒竖,心里凉溲溲的。
李三爷皱着眉头,狐疑的道:“小兄弟,你,你刚才说的可有凭证?你见过我五弟的阴魂?”
夏辉摇头了摇头道:“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谁?”李三爷惊疑的道。
“他!”夏辉指了指和李五爷绑在一起的于定宅说道。
众人看到那和李五爷背靠背站在一起的于定宅,满是愕然,怎么会这是这个老头的呢?这不正是那个故意摔倒两次,占李夫人便宜的老色鬼吗?
想想要不是这老头把李夫人的衣服撕烂了,今天晚上哪会有这么多事情,众人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没有有半分相信。
“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李三爷上下打量着于定宅,小心翼翼的道,心中对夏辉的话语越发不相信。
这些人的反应早就在夏辉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诸位可还记得于定宅两次上香的摔倒的事情?”
何止记得,简直是记忆尤新!
宗亲们恨恨地看着于定宅轻声唾骂,那一道道愤怒的目光,看得于定宅后背发冷。现在和李丰绑在一起,逃又逃不得,如果这些人冲过来泄愤,那可就惨了。
于定宅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事情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我对李夫人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我是被人推倒的,所以才会不小心把李夫人的衣服给撕烂了。”
宗亲们亲眼所见,当时哪有人推他!正要开口大骂,突然想起夏辉刚才说的话语顿时变了脸色,难道是李五爷故意推倒这老头的?众人心中一凛,细细回想那老头当时毫无征兆往后倒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被人推在前面推了一把的样子。
李三爷半信半疑的道:“当时真的有人在前面推了你一下?”
于定宅忐忑地看了看四周,一本正经的道:“不错,如果不是有人在前方推我,我哪会往后摔。当时,我可是拼命地感冤枉,想事情说清楚,奈何你们根本不听我解释,还把我的嘴塞住,我冤啊!我一辈子为人为人清明,哪会里做出此等qín_shòu不如之事。”
看着于定宅装出一副受含冤受屈的样子,夏辉看得心里好笑,你不是qín_shòu谁是qín_shòu,这家伙说瞎话都不用打稿子,表情装得似模似样,不去演戏简直是浪费了。
宗亲们回想当时的情形,这老头摔倒后脸上的表情的确是惊呆了,而且后来捉住他时,也是在拼命喊冤枉。宗亲们越想越是觉得是这么回事,对于定宅的话语信了几分。
于定宅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在你们刚才出去之后,你们知道我在灵棚之中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一个婆子好奇的道。
于定宅瞳孔微缩,声音颤抖的道:“我看到李丰老弟披头散发,赤着双脚站在香案前,绝望地哭泣,那怨念渗人心魄。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李五爷明明已经去世了,怎么会站在香案前独自黯然落泪呢?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错觉,李丰老弟真的在这里伤心地哭泣着,而木棺之中的遗体却依然静静地躺在里面!那一刻,我差点得吓得魂飞魄散。”
宗亲们吓了一大跳,不少胆小的更是惊呼出声。
“你,你确定那真的是我五弟的阴魂?”李三爷急道。
于定宅一脸后怕的道:“不错,我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李丰老弟的阴魂,他一直在这宅子里。”
李五爷的阴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