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中,车子行驶了快一个小时。
前方紧挨着上京这座城市边缘的旷野映入视线。
这里是在国内都非常知名的一个景区,也是几百年间历经风雨,仅存的文化传承。
天气不好,雾蒙蒙的。
游客却非常的多,不说人挨人,三两步内也会与人擦肩。
韩东跟白雅兰在上京市皆呆过不少时间,可是,从来都没有闲心出来玩过,看过。
并肩走着,不可避免的引来许多目光。
或直视,或偷偷注视白雅兰。
韩东自己相貌不丑,却不是公认的那种帅哥类型。而并不打眼的他,也因为白雅兰,获得了太多关注。
白雅兰对此浑然不知,也可以说习以为常。挽着韩东胳膊,一路往台阶上走。
拿着手机,跟别的游客一无二致的拍个不停。
站在围栏前,前方便是密密麻麻的树林,绿意藏在雾气中。构成了一种,很奇特的,大自然独具的魅力。
风,卷动着雾气。
散开,复和。人不动,又如同在云雾中穿行。
身边的导游声音很大,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讲述着脚下景点的历史。
“好美……”
白雅兰扶着栏杆,往远处去看。神情很专注,眼睛也很亮。
旁边的韩东自然揽住了她腰肢,静立无声。
他很清楚,对白雅兰来说,任何风光都会十分奇妙。因为,她从来没有闲心旅游过。
“东子,你看那片云,像不像是一头牛。”
“那边,那边……”
韩东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走走停停。
看着她从眼中藏满东西,到兴致盅然,忘却烦恼。
心,好像颤动了一下。
韩东停住脚步,掩饰点了支烟。
他不想白雅兰看出他有任何扫兴的地方。即便是快控制不住想把人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愿意跟夏梦离婚。
不清楚自己将来会跟夏梦结果如何。可是,很清楚,现在的他让本来就心事重重的白雅兰,更添烦恼。
这个女人,本来就值得任何男人照顾,心疼她一辈子。
韩东背负着这种浓浓的沉重,彷徨失措。
“可惜了,听说这儿的日落尤为壮丽。今天看不到……”
白雅兰转头说话,被雾气打湿的面孔,素白到了极致。
韩东又连抽了两口,烟雾跟雾气结合在一起,让人不太能看得清楚面孔。
将烟头丢掉,随手帮白雅兰撩了撩贴在额头上的散乱头发。笑着道:“这有什么,明天再来就行了。你不是说警察局那边给你放了个长假!”
白雅兰摇头叹气:“放个屁的假,昨晚还打电话说有案子等着我去处理。被我给推开了……估计,最多两天,老傅就得打电话过来催我上班。”
韩东拉着她手腕,随口提醒了一句脚下台阶。又道:“那也没关系,你再休假的时候。随时联系我,不管在哪,咱们一块再来看看。”
白雅兰妙目流转:“东子,你今儿转性了。对我这么好,又是来陪着玩儿,又是在这瞎许做不到的承诺。”
韩东无语:“兰姐,我什么时间对你不好过?”
白雅兰收了收手臂,把男人胳膊挽的更紧了些:“好像是这样……”
“你以为呢?不然就凭你那三脚猫的身手,也能揍我!”
“这话我怎么听着要造反,要不你试试。我真想你哪天也能揍我一顿……似乎很爽……”
韩东嗓子动了动,发干。
白雅兰这表现,就差在说。来,凶一些,更凶一些。简直就是勾人犯罪。
停了停,韩东瞧左右无人,低声道:“兰姐,刚才路上我见到一家比较特殊的酒店。你想挨揍,里面肯定准备有皮鞭蜡烛之类的小玩意……”
白雅兰眨眨眼睛:“东子,你去过那种酒店啊。”
“就去过一次……”
白雅兰手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韩东腰侧:“我怎么不知道。”
韩东疼的眉头跳了下:“兰姐,你忘了。我上次跟柴桑克一块出去玩,他订的酒店……我什么都没做,就让人按了下摩。”
白雅兰不信:“你一个热血方刚的小伙子,在这跟我信誓旦旦说没嫖。鬼信!”
“真没有,我看不懂m境的女人到底美在哪,提不起劲……”
“那也就是说,要人漂亮点。你也就顺水推舟了!”
韩东借机拿开了她手腕,揉了揉腰部:“你有毛病,这种醋也吃。”
“我就不爽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嫌脏,什么女人都能有胃口。”
话落,白雅兰电话响了起来。
她收敛心思,蹙眉拿起手机直言:“烦不烦,说了后天上班,催你妹啊催!”
韩东几乎不伤脑筋,就听出来是缉毒局那边领导打电话来找她的。
这种口气,也正应了白雅兰肆无忌惮的性格。
什么缉毒局不缉毒局的,人你爱用就用,不用就走。这种看待事物的角度,真正是洒脱到极致。
但能力在,加上背后有傅立康,为人又真实直接。
了解她的人,压根也不可能因为她简单的说话方式而记恨在心。
断断续续聊了有两分钟左右,韩东看她脸色不对,小心问道:“怎么了?”
白雅兰郁闷不堪:“真事儿妈,局里有紧急行动,我得回去。”
“什么行动?”
“上次跟你提过的那桩毒品案,今天来了确切情报,准备收网抓人。不说了,得赶紧走。”
白雅兰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