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叹气让徐优优突然惊醒睡意全无:“说什么呢,我家刘桥最好了,最有用了,怎么说这话呢?”
恶霸在她额头轻吻着安抚,片刻后才是开口道:“没娶你之前我觉得自己混的挺好也挺有本事,自有信心娶了你之后能照顾好你,可咱俩成婚后我除了让你没饿到肚子并未为你做什么,反倒事事都要你冲在前头,而我只能凭着一身力气站在你身边,就像昨日你救人,要是我有点儿本事也不能让你受那委屈,连救下来的人还要放弃!”
徐优优听言很是心疼的往恶霸怀里钻了钻,要是其他人这般说,徐优优一定会觉得那男人是嫌她太强势太能惹事儿,但恶霸说这话,她却能听出恶霸是真的在自责。
“你知道么,我其实一直都很庆幸,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遇见的是你。”
徐优优在恶霸的肩头用脸颊轻蹭,与他对视时满是认真:“每次我惹事都是你站在身后给我撑腰,每次有危险都是你保护我,你是除了我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最重要的,我喜欢你,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要永远的好好照顾我!”
恶霸听了徐优优的话,收紧了抱着徐优优的手臂。
“嗯··········睡吧!”
简单的交谈却是打消了恶霸心里的不安,怀里的人是他要用一辈子去疼爱的人,他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在徐优优背上轻拍,两人一夜好眠自是无话。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徐优优用篮子装了家里种的蔬菜又拿了两条腊肉去了林大娘的家里,这几天托着林大娘给照看着院子里的鸡鸭也麻烦人家了,那林大娘见徐优优来很是高兴,打开大门就连忙让徐优优进了屋,又让儿媳去冲了糖水,待徐优优拿出那篮子林大娘却死活不肯收:“不过是帮你家照看了几天院子,那才多点儿活,怎能要你的东西,听大娘的,都拿回去。”
两人推让一番林大娘却只是留下了篮子里的青菜,那两条腊肉却是不肯收的,徐优优无法,走的时候只能又带走了,这倒是让林家的两个儿媳有些不满,偷偷的叨咕徐优优抠门儿,林大娘装大方,宁愿给个外人家看管院子也不愿意顾着自家的活儿。
当然两人只敢相互念叨念叨,却再不敢当着外人去说的,上次林家二嫂因为嚼舌根惹出的那些破事儿回家被林大娘好一顿收拾,吃过了苦头自然就乖觉了许多。
回了家的徐优优先是看了院子里的那些醋,见酿造顺利便不再理会,如今家里因卖醋并不缺钱,小日子也还算稳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之后徐优优却觉得这样看似平稳的生活其实充满了变数,这让她不得不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如果可以,她也只想农夫山泉有点儿田,但现实就是因这该死的时代位于底层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被牺牲,人权什么的基本不用想了。
但这个时代,不是出身名门贵族想要改变身份就只能靠科举与军功,徐优优是绝对不会让家人去参军的,但是科举,是不是可以试试?
徐优优与恶霸说了这件事,恶霸有点儿懵:“媳妇儿,读书的束脩咱家能出的起,但让谁去?”
“再说,那些读书人都是从孩童就开始启蒙,咱家年龄也没有合适的啊。”
要是他俩有孩子,养个几年到是可以供他读书。
徐优优知道她说的这事儿像是异想天开,但她还是回到:“我打算让胡定去试试,就算不能考上什么,也总能学些字回来,以后再教教四娘,总比当个目不识丁的白丁要强。”
恶霸对此到是没有反对,想了一会儿:“那叫胡定过来问问。”
大顺如今的风气重文轻武,正是发展国力的时候,读书人的地位很高,胡定来了之后听了徐优优的打算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抬起头就是认真的看着两人道:“嫂子,大哥,我愿意去!”
徐优优听言很是高兴:“你愿意去就好。”
胡定想去,恶霸就带了银钱与两条腊肉领着胡定去了村里的张先生家里,村里少有的几个启蒙的孩童都是他的学生,胡定想要学习就要从头开始,那张先生在收下了恶霸的束脩后胡定当天就入了草庐,虽然周身都是几个还不到他膝盖高的孩童,但胡定学的很是认真,丝毫没有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有所自卑。
最难得的是这小子没有因读书而荒废家里的活儿,每日依然给一家人做完早饭才去草庐,学完一天回来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而每日入睡前的几个时辰胡定都会给四娘讲课,把自己学到的再教给四娘一遍,几日后恶霸觉得有趣也加入了进去,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点着油灯学习,徐优优则在一旁练习刺绣,但奈何没有天赋,等四娘都能完整的背下一本礼记,徐优优绣的那鸳鸯还看不出是个什么鸟儿。
对此恶霸总是安慰她,还给她在镇上买了不少的蜜饯果脯当零嘴儿,在他们学习的时候,徐优优只要在一旁负责吃零嘴儿就行了。对此徐优优那是相当的高兴,觉得自己也算是翻身了,要知道以前她苦算数学挑战理化生的时候在她旁边吃零嘴儿的可是她哥,边吃还得边说她两句,当真气死个人。
不过迫于她哥的淫威她当时也不敢反抗就是了。
对于曾经被自己老哥看着学习的小可怜儿,徐优优对如今的待遇那是相当的满意。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夏日来临时院子里的那些醋终于能出缸了,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