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那男人视线在徐优优的腹间停留一瞬,像是知道徐优优已经有孕在身,徐优气,在对面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这场景还真是诡异,徐优优本以为这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冰天雪地里了,却是能在这远在千里外的燕林见到,那人并未多言,像是并不健谈,直到孙宏端着热羊乳回来,他亲手把杯子放在徐优优面前,拿起奶壶倒了一杯。
徐优优拿起羊乳喝了一口,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一直没机会谢谢你们夫妻俩的救命之恩,怎的没有看到你夫君?”
“他·····有事还没回来。”
徐优优不想说这件事,刚才被人提起恶霸时心里抽痛,面前这人并不被她信任。
男人微微笑了笑,并不急于打破两人之间的冷淡氛围,直到徐优优喝完了自己的羊乳,起身与他道别:“我该回去了。”
“这个你拿着,在燕林有困难可以拿着这令牌去宸王府。”
“宸王府?”徐优优迟疑,并没有去接。
“忘了说了,我叫赵岩。”
说罢赵岩起身,抓起徐优优的手吧令牌塞进她手里:“相信我我,你会用到的。”
手握的紧几乎把徐优优的手掌完全包裹进去,让她没有机会拒绝,看了她一眼,赵岩倒是先一步走出了屋子,孙宏对着徐优优行了一礼跟着自家主子离开,而被留下的徐优优却是眉头皱的死紧。
赵岩,居然是宸王,随便雪地里捡了个人就是个王爷,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带她穿越的难道不是穿越直播间系统而是言情系统么?
呵呵冷笑两声,徐优优把那令牌随意的扔进了随身的荷包里,这人既然发现自己还能送令牌上门,他难道会不知道自己一家如今面临什么样的麻烦?
临走前那一句话颇有深意,徐优优对宸王并不了解,这位今天见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打算,要说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怕是他自己都不信。
也许,那些追杀者已经知道自己一家到了燕林,如果是如此,那这些人为什么不再下手呢?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徐优优只觉得头晕犯恶心,不由得靠在小榻上休息,一直保持安静的304突然开口:“宿主,为什么困扰呢,有人帮忙不好么?”
“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在那些皇族眼里,我个农门妇人又算什么?”
徐优优不是在贬低自己,而是这个世界阶级如此,今天有利用价值可以被重视,明天就有可能被替代被追杀,如果在现代工作顶多也就是丢个工作而已,在这里她可还不想丢了小命。
“对了小四,上次你说的那个难度较高的任务是什么?”
“唔,是帮助10000人度过关乎生命的一次危机,可以得到一万点积分哒,宿主做到了就可以开启直播间的权限啦↖(^w^)↗。
“原来人命还没有人参值钱。”
呵呵,你个心黑的系统。
徐优优有些无语,一万人生命攸关的危机,燕林要地震还是要发瘟疫?
扶着更加疼痛的脑袋,休息了能有一刻钟徐优优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四娘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后胡定去洗碗,四娘拿了衣服去洗,欢儿则拿了自己的画来给徐优优看,开始徐优优教给欢儿的便是素描与白描,欢儿学的很用心,小小年纪练的时间短倒还看不出成果,但临摹四娘绣的花样子倒是挺完整,如此徐优优便满意了,学东西也急不得,总要一步步的来。
而与徐优优分开后赵岩则直接回了王府,虽然不受宠,这王府的规制却并不小,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老皇帝还是要脸的,为了皇室尊严也不能随意的折了赵岩的脸面。
因不喜轿子一路骑马回来,身上难免沾了雪花,进了后院内室王妃刘氏连忙迎出来,见到那已经打湿的外袍不由得心疼:“王爷怎么不等雪停,这沾湿了袍子着凉可怎么好。”
赵岩勾起嘴角冲着自己王妃笑了笑,却是躲开刘氏的手自己脱了外袍扔给婢女:“你休息就好,这些事让下人去做。”
刘氏眼中黯然一瞬,却有马上扬起温柔笑脸,让婢女去给赵岩端了热茶驱寒,有让人端上了几盘点心:“知道王爷不喜欢吃甜食,这是我新学的咸口儿点心,王爷要是饿了就吃点儿。”
“你坐下就好,不用这般忙碌。”
赵岩听言也只是说了这么句话,却是看也未看那点心一眼,这般在内室呆了不到一刻钟孙宏就进来在赵岩耳边耳语几句,立即赵岩便是起身:“本王有公务要处理,天冷让婢女多添几个炭盆儿,王妃早点休息。”
说罢就是一刻不停留的起身往外走,让刘氏这心里就跟大冬天被人从头泼了一身的冷水似的。
贴身婢女见她神情落寞心疼不已,连忙扶着刘氏在绣凳坐下:“王妃,我去给您端碗莲子羹?”
“不用了,我吃不下。”
刘氏揉着额头微微靠在婢女身上:“甜杏,你说·····王爷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王妃你别乱想,您与王爷是少年夫妻,这都快九年了,王爷这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怎么会做出养外室的事儿。”
“是啊,但我倒希望他养了外室。”
刘氏苦笑:“九年了,我与王爷明明身处一府却见面屈指可数,他总是忙,每次年节进宫母后都会问我子嗣的事儿,可王爷不愿与我亲近这那里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