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太大,往前面走一段路程便是不能再前进了,恶霸果断放弃,让家人从车上下来后便从车底抽出一把柴刀在车架上狠劈,立刻车架断裂,松子糖就是脱身跑出,先是扶了徐优优上了驴背,又让她抱着欢儿,让胡定牵着驴带着四娘,自己则要留下来拦住后面紧追的那些杀手。
“你这要做什么···”徐优优急的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恶霸却是拉紧了她身上斗篷的兜帽:“听话,先带着孩子们走,我随后就追上来。”
“不行,你拦不住他们。”
徐优优用尽力气想要拦住恶霸,恶霸却不在犹豫,这是他第一次用力的把自己的袖子从徐优优的手中扯开,回身踢了胡定一脚,胡定转身拉着驴就走,小跑起来的松子糖让徐优优坐不稳只能弯腰保住它脖子的同时护住怀里的欢儿。
“你给我活着追上来。”
徐优优不敢大声喊,随风飘散,她最后连恶霸的表情都没看清,风雪像是刘叶刀子一般打在脸上,哭出的眼泪冻在睫毛上,这一刻她没的选择,只能搂进了松子糖的脖子低声呜咽。
狼嚎阵阵,看着徐优优被带着离开,恶霸抿紧了嘴角,却是从车厢里拿出小儿手臂粗的绳子,找准距离绕在树上做成绊马索。
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拦住身后那十几匹马,便把绳子在树上系紧并并列以同样距离又重复缠了十几道儿,这林子太窄,根本不够那些杀手并排儿跑马,想要另外绕路自然要花时间,更有可能追丢目标,恶霸拦住的路就是追击的最好的路线,然而也是送命的地方。
缠好绳索,恶霸把柴刀往后腰裤袋上一别,如同猿猴一般手脚灵活的就是爬上了树,蹲在上方便是等着身后那些人追来。
在最开始的加速到进了林子后的拖延,几乎恶霸刚爬上树那些人就追到了,在林子中速度自然提不上来,他们人又多,在发现被仍在雪地里的车厢后马匹立刻减速,领头那人扬起右手握拳,身后众人便是纷纷拉了缰绳,马匹嘶吼着停了下来,领头那人跳下马看着地上的足迹,便是警惕的向前看去。
树上的恶霸不由得握紧了背后的柴刀,混身肌肉疆紧,好在老天帮忙,一阵嚎叫,当初恶霸养的那六只小狼终于到了。
浅棕色的皮毛到了冬季已经全然变成雪白,带着冷霜的色泽壮实如同牛犊的六只小狼灵活狡猾的钻入马蹄下攻击脆弱的马腿,速度之快犹如乱影,顿时闹得那十几匹马抬蹄嘶鸣一通乱跳,吓得马背上的杀手一时间方寸大乱拉紧缰绳抱紧马颈,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五六人被掀下马背摔得哀嚎,混乱之间有人被惊慌的马儿踩伤,随即就有早就伺机埋伏的小狼猛扑而上直咬咽喉,几乎瞬间就是断了气,就在这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些杀手便是折了六人,其余九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一时间人仰马翻,被小狼乘机又是咬伤几人。
这些小家伙狡诈的很,只咬落水狗,轻易不去碰没受伤的杀手,等着那些活着的杀手反应过来想要反击,领头狼王高嚎一声其余五只便是立即散开钻入树林,银白色的皮毛与雪色融为一体顿时消失不见,
“这些他娘的畜生····”
那杀手的头领气的大骂,本身本来是极为克制收敛脾性之人,如今却被气的直骂娘,死的那六个人不算,被这狼群一闹,那被吓疯的马匹顿时四散开来自顾自的逃命,除去受伤倒地不能动的,如今能骑的马匹只剩下四匹,而这仅剩的四匹马怎能带走九人,这目标又怎么能追的上?
一时间那领头人气的脸色青黑,剩余几人均是低头不敢说话,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差事,如今目标没除掉自己人手到是先折了一半,如此大的失利,可是这位头领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首君,如今该如何行动?”
到底是有人问了这话,那领头之人憋了一口气:“十一与十七跟我继续追,四骑马回去与主人复命,其余五人,徒步跟上。”
“是,首君。”
其余几人听令,便从中走出一矮一高两人跳上马背,那领头人带着两人率先冲进树林,却几乎在下一秒就被绊马索绊折马腿甩了出去,其中那高个躲闪不及被突出的树枝直接穿胸扎成了糖葫芦,矮个儿被他的马砸在身下当场殒命,那领头儿的到是反映够快,几乎是在马倒的一瞬间灵活跃出,却运气不好同样被树枝在脸上划出长约二十公分的划痕,凌乱的还带着分散的刮伤,一时间直到脖颈的皮肤全部都模糊渗血,活像被人扒了皮的老鼠,顿时失去理智,抽出腰间的长刀便是胡乱劈砍起来,混乱间砍断恶霸绑在树上的绳索,断裂的绳头砸在雪地里,让那领头儿的一下子红了眼。
就是再蠢他也知道自己被设计了,本以为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就是因为轻敌才让自己吃此大亏,十一与十七本就是这次出行小队中最优秀的两个,现在全部折了,还是这么丢脸的死法儿,还不如刚才丧命狼口来的体面。
披头散发的领头儿人此时站在雪地里如同恶鬼,他的那些下属更是心思各异,嚎叫几声全当发泄,那领头儿人便是扯过最后一匹马小心的试探着向前走了近一百米,见不再有陷阱便是跃上马背想要继续追人,恶霸却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手指放在唇上吹了个口哨,立刻隐藏在树林中的小狼再次扑向杀手,只是这次的袭击不在轻松,没有混乱的马匹当挡箭牌,那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