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摇摇头,清脆如泉水一般的嗓音醉着所有人的心:“多谢大人,只是王城内骑马是你的权力,我并没有…王上能特赦让我们母子相见,已经是开恩了,走吧…我要去看看风儿…”
“是娘娘,微臣陪你一起走。”
年长的侍女搀扶着天香,焦急地走着,院判大人牵着马紧随其后。看着天香弱不禁风脚程却很快的样子,心里暗想,这对母子果真深不可测,明明都拥有高深的内力,偏要装的这般病态。也难怪王后要学她说话,那是真的好听,只是王后嘛,东施效颦罢了…
想到这里,院判大人勾了勾嘴角,浅笑了一下。
天香娘娘脚程甚快,竟然比王上和王后还要早到五谷丰登楼,院判大人跟着她们,还有些气喘。
来到随风床前,天香眉头一皱,脚一软:“风儿啊!你快醒醒啊!母亲来看你了啊!”天香宽大的袖子罩住了她白嫩的手,手藏在袖子下,偷偷搭了一把随风的脉搏,偷瞄了一眼侍女,年长的侍女轻微地点点头,天香哭的更大声了。
随风原本在昏迷中,药力让他嗜睡,突然听到了天香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母妃!”
随风激动地抓住了天香的手,语速都变得飞快:“母妃!你是怎么出来的!父王肯放你出来了吗!”
随风的情绪高涨,脸色都红润了起来,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母妃了。
院判大人见状轻轻地咳了咳。天香也挤了挤眼睛,掩嘴大哭,一边用力把随风按到了床铺上:“风儿啊!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啊!母亲听说你在路上遇刺了,伤哪儿了啊!院判大人啊!风儿什么时候能醒啊!”
随风一听,反应了过来,他此时应该是一个重伤病人,不能这么精神,就马上闭上了眼睛,调整好呼吸。
正在天香各种装模作样的哭天喊地时,王上和王后慢悠悠地进来了。
“哎呀王上啊,我说这楼里怎么这么吵呢,原来是天香来了呢。王上啊,天香这般哭闹,吵这风儿休息不说,一点儿贵妃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啊!”
逍遥王后依旧眯着狭长的双眼,在寝宫里瞄来瞄去,看到内侍和侍女们几乎都红着眼睛和鼻尖,这才正眼看了看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随风。
“怎么,王上和本宫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上茶吗,你们这五谷丰登楼懂不懂规矩?!”
见宫人们都是淡淡的样子,逍遥不禁有些怒气。
木柳鼎日倒不在意这些,摆摆手走到了床边,轻轻扶起了这个许久不见的女子:“天香,要你住在平安宫真是委屈你了,如今风儿回来了,你就搬过来一起住吧,也好照应一下,风儿如何?”
天香见到这个花心大萝卜,心生厌恶,脸上却挂上了极为思念的神情:“王上,臣妾不觉得苦,只是见不到王上,臣妾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何况,风儿他…呜呜呜…”
天香一面说着,一边掩面而泣,歪在了木柳鼎日怀里。
“风儿啊,院判,院判!风儿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
木柳鼎日见天香泪声聚下的样子,心都揪了起来,看到随风这么吵也没有醒,不免开始焦急起来。
院判大人连忙上前,跪了下来:“回王上,娘娘,殿下这怕是很不好啊!殿下从小体弱多病,好生养着就可以了。这次出去那么长时间,本来就是旅途疲劳,再加上有人行刺,内伤加上惊吓,只怕这一病,又要躺个三五月了!”
“三五月?”
逍遥架着二郎腿坐在上座,手里碰着侍女匆忙端上的茶,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听到院判大人的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那就是说,不会死呗!”
“逍遥!”
木柳鼎日愠怒地看了眼逍遥,“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风儿他!”
逍遥不开心地将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嘟起了小嘴:“王上~~~人家也是担心风儿嘛,听到他性命无碍,这不是替天香高兴嘛!”
木柳鼎日最受不了逍遥的嘟嘴,明明一把年纪了,可是这小嘴嘟起来一点儿也不逊色那些小姑娘。见逍遥嘟着嘴扭捏地坐在那里,就轻轻地将天香扶着坐在了床沿,小跑到了逍遥身边,轻声细语道:“逍遥,你看,风儿都这样了,就让天香回来住吧啊。风儿这样我也怪担心的…”
逍遥看了看正在抹泪的天香,翻了个白眼:“那也行吧…王上,那你给评评理,每次风儿遇刺,都说是我月儿干的。天香,院判,你们也说说,我月儿会做这种事吗!放着真凶不去找,天天叨叨这我月儿,你们看看,月儿都不爱回来了!”
天香背对着逍遥,也翻了个大白眼,所有的一切不就是拜你的宝贝逐月所赐吗!在这里哭什么哭…
“王上,月儿从小兄友弟恭,确实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都是我风儿身体太差,怨不得别人…”
天香起身对着逍遥优雅地一屈膝,“臣妾多谢王后娘娘关心了。”
同样是作态,逍遥是永远装不过天香的,人家已经开口了,自然不好再刁难什么,也没找到缺口,只能扭了扭腰,娇滴滴地抬起了手:“王上啊,左右风儿病着,我们不好打扰他们母子团聚,等风儿好一些了再来探望吧,走这一路人家也累了,王上陪人家回宫休息吧…”
木柳鼎日见逍遥松口了,兴高采烈地扶住了逍遥的手,对院判说:“那风儿就交给你了,你叫几个人去平安宫,把天香的行李都搬来五谷丰登楼,让他们母子住一起吧!”
“臣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