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北渺渺虚弱地扶住北辰将军的手,北辰一下就区别开了两个姑娘的手感。方才关久久握着自己的手的时候,温暖,贴心,而自己的女儿,双手冰凉,还有一丝颤抖,双眼里带着慌张。北辰不语。
“爹爹,你要是现在杀了她,你就是要了随风哥哥的命啊!爹爹,随风哥哥不会亏待我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姑娘,随风哥哥想当王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
北渺渺双眼滑落泪滴,轻轻地落在衣服上,地上,关久久伸手拂去北渺渺脸上的泪痕,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圣女,一定是在替自己求情。
我,记下了…
北辰将军犹豫着,慢慢收回了手,抿着嘴唇,看着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
一个是自己女儿,一个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唉…”
“爹爹,相信我。从那天晚上,那个大爆炸,到这个姑娘被带进狼头大营的时候,我就算到了,只有她,能把随风哥哥送到王座上!”
北渺渺说的快速,突然咳嗽了起来,北辰连忙拍拍她的后背,关久久转身就去倒水。
关久久刚刚捧着水杯走到北渺渺面前,就被一把掀开。
“哎哟!”
关久久摔到了一边,看到随风怒气冲天地从内榻走了出来,刚才掀翻关久久的,正是他。
北辰将军看到随风出来,连忙抱起北渺渺往外撤,关久久看着情形不对,也连忙退到了北辰身后。
“爹爹!把这姑娘推过去!随风哥哥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直接推人!”
北渺渺看到一旁的关久久,大喊到。北辰将军一听女儿这么说,想也没想地就抬脚将关久久踹到了扑过来的随风怀里,然后迅速地退出了帐篷。
“卧槽你干什么啊!”
关久久被踹的屁股生疼,马上又被随风紧紧扣在怀里。
“这什么情况啊!”
关久久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随风这个样子不对劲,就挣扎着想逃跑,“你这是吃错药了吗?!来人啊救命啊!”
不论关久久怎么扑腾,随风都没有放开她,只是用蛮力将她扛起,走回内榻,摔进了床。
“喂我警告你啊!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啊!你再过来我就咬你了啊!”
关久久抱紧了兽皮枕头,一步一步退着,直到抵住了兽骨墙,根本无处可逃。
随风被蛊虫控制着,兽性大发,闷声扑上关久久,双手一起,撕开了关久久绑的很牢固的衣服。
“啊!你这个qín_shòu!”
关久久挣扎不得,此刻的随风力量大的离奇,仿佛关久久面对的不是一个瘦弱的少年,而是一头饥饿的猛兽。关久久感觉全身酸痛,又觉得从随风体内有冰凉的活物,正在爬进自己的身体里。(2号)
该死,这活的是什么东西!不然就是也变成他这样的怪物吗?!
关久久可不想变成怪物,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的。几经寻找,关久久看到了自己手臂的皮肤下,有一个小小的鼓包在往上蠕动。
“咕叽咕叽跟蛆似的。”
突然关久久发现,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晕死在自己身上。关久久推开他,拔下榻边一块比较锋利的兽骨,对准了蠕动的小鼓包的前面狠狠一划!
除了鲜血喷了出来外,一只绿色的小肥虫子从伤口出爬了出来。爬出来后的小虫子有些惊慌,急忙蠕动着想钻回关久久的身体,关久久用力地一甩手,小虫子掉到了地上,翻腾的满身都是泥沙。
关久久用兽骨将小虫子钉在沙地上,小虫子疼的前后左右地扭动着,关久久快步跑出内榻,把那个一直在烧水的水壶拿来进来,对着小虫子一阵猛浇。
“你妹的虫子!老子这辈子最讨厌虫子了!你还顺着那么不可描述的地方爬到你爷爷我身体里面来!找死!”
关久久咬牙切齿地怒吼着。这只虫子着实吓的她不轻,在沸腾的热水浇盖中,小虫子抽动着,渐渐从绿色变成了死亡白。
见小虫子死了,关久久又狠狠踩了几脚,看着满地的蛋白质横流,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落在了早已苏醒的随风眼里,他静静地看着关久久好笑的举动,却一下也笑不出来。
随风记得一切,只是控制不住身体罢了。
他记得北渺渺的哭喊,记得她疼的逃跑又被自己扯回来的恐惧的双眼,记得她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同样,他也记得关久久被搂紧怀里时奇怪的感觉,那个不同于北渺渺的惧怕,但是又不知所措的眼神,虽不是第一次,却也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反抗,带着怒火,带着倔强。
“所以你就把怒气撒在一条虫子身上?”
随风侧躺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腋下靠着兽皮枕头。
语气很轻,带着歉意。
关久久头也没有回,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听到身后的疑问,她摇着脑袋不屑地说!我听说过这玩意儿,这应该是蛊虫,你被人下蛊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狂躁。这虫子想控制我?呸!也不问问我关久久是什么人!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来的吗?!”
“关久久…”
随风轻轻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抿嘴笑了,不是说语言不通吗,这会儿怎么能沟通了“怎么,自己喝水,却不给本殿倒一杯吗?”
水太烫,关久久一直在对着水杯吹气,还没喝多少,听到随风说的话,豪气地把水杯递了过去:“喏!就是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