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带着几个孩子慌忙离开,艾格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伦敦的治安不是很好,尤其是这种四周都是高楼的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经常有很多的流浪汉或者醉鬼在乱晃,天知道他们哪来的闲工夫,明明在这个时代的伦敦,只要你肯上班都能挣到不少的钱…
刚刚转身离开,艾格神色顿时一僵,扭头看去,地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小子,你太多管闲事了!”男子面色凶厉,一把捂住了艾格的嘴巴,随即另一只手掐在了艾格的脖子上。
艾格脸色顿时憋的通红,不断的伸着小细腿踢着男子的胸口。
男子口中大黄牙露出,哈哈的笑着,脸上闪过一抹快意。
艾格只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晕,眼眶四周开始泛起黑色,艾格知道,这是严重缺氧的情况。
一阵危机感不断的冲击着艾格的心脏,艾格身边不知何时泛起了丝丝的黑气,男子有些惊慌的看着艾格身上的黑气,想要松开手却被黑色的气体缠绕了起来,男子顿时一阵惊慌,惊声叫了起来。
男子视线中,艾格身影被黑气吞噬,随即黑色的气体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袭来…
记忆,源于人脑,远早于公元前六世纪年代,帕蒙尼德便提出记忆是光暗物质混合而成。它存在于脑海,有的人,可能能记得三岁左右的事情,有的人,六七岁时候的事情都已经淡忘了。
有人的记忆稀稀疏疏,似云缠雾绕,偶尔能回想起久远的记忆片刻,但是,大多时候处于迷迷糊糊之中。
而有的人,附带连上辈子的事情还能回忆起。
徐直惊呼一声,人猛的从床上坐起,胸口抖动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喷涌而出。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有血沫,心中放下了一丝忐忑。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徐直掰了一下手指,十根不够用,又重复数了一遍,十四年,整整十四年。
往事一桩一桩的在脑海中闪现,他使劲的擦擦眼睛,以前的时候,他宁愿现在这个世界是个梦,总有那么一丝可能会从梦中醒来。
可是,这终究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且已经过了十四年。
并不大的房间,放置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衣柜,靠窗处,摆着一个火炉子,还有锅碗瓢盆,往外一些,就是一个小隔间,那是厕所和出门的方位。
门背后,一个老头的彩色照片贴在上面,照片上的老头儿精神奕奕,一脸笑意阳光的很。照片下面钉着一块长方形木头,搁置着一个小香炉和一个骨灰盒,香炉里残留着一些香灰,一炷线香缓缓的燃烧着,熏出一丝檀香树的气味。
“老头已经过世了两年了啊。”
徐直瞪着老头的肖像,记忆又涌现了出来。
上辈子,这辈子。
并不高明的投胎技术,徐直生下来便是不知父母在何方,属于遗弃婴儿,自小在福利院长大,待稍微长大一些,他们这些儿童便供一些有需要的人领养。
老头姓徐名正,是个退伍军人,说来也是和徐正有一丝缘分,徐正当年只是途经福利院看望一下战友故人,结果才两岁的徐直便抱着徐正的腿脚不放,一直到福利院门口,还挂在人家的裤腿上。
已经五十多岁的徐正想想也就领养了,反正他膝下无子无女的,政府的退休抚养金也凑合够用,符合领养条件,再多加这么一个小屁孩问题不大。
徐直自然是随了徐正的姓。
做为男人,走的直,行的正是徐正的理念,徐直名字的由来也不奇怪。
破旧的房子是徐正的居处,徐直在这个房间已经有十二年的光景,承载了太多的记忆。
点亮了灯,房间光线陡然明亮了起来,看看闹钟,凌晨五点三十,再过一会儿,天便要明亮了起来了。
徐直摸摸自己的胸口,以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总是要蹦出来的凸起不见了,现在平坦又光滑,正是青春年少娇嫩的身躯,没有一丝异样。
身材略微消瘦,脸蛋狭长,眉毛如刀锋一般,徐直拿过镜子,镜子中自己眼睛有神,不如以前那样子充血,只是总感觉自己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却又是说不清楚。
不提记忆中上辈子的那个自己,似乎这种带记忆的重生或者是类似穿越并没有给徐直带来什么好处。
文化不同,语言不同,一切以前的经验似乎都不好使了。
当个天才的小神童都没什么可能。
想当年,骆宾王七岁时一首咏鹅,便是技惊四座,被人誉为神童。徐直也很想当个小神童,给自己或者周围的人带来点惊喜什么。可是,便连简单如咏鹅这种古诗,他都翻译不出。
当然,这是假如不计算咏鹅的第一句“鹅,鹅,鹅”的话,毕竟这段还是很好翻译的。想当年他学了十多年的英语,不去翻千度,也能轻易把这第一句翻译完,当然,第二句便要卡壳,而且还是卡的很死的那种。
语言的不同,平平仄仄,押韵,涵义完全有区别。即便是可以翻译出来,咏鹅也不可能在这方世界放出光彩。
徐直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什么特别的方法让他的人生走上主角路线。
平凡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显得平淡无奇。
也许,安安稳稳的一生也很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六岁苏醒记忆后,徐直便抱着这种想法,为了避免老头棍棒教育,徐直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