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还没躺回那温暖的被窝,一只纤纤玉手就是伸来,把他一下拽出了被子。
看着强行把自己拽出床的香芩,衣冠不整的云轩一脸懵逼,“干嘛还拽我起来啊?”
俏脸残留红晕的香芩轻哼一声,“周六也不行,正因为是一周中的双休日,你才应该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起来,跟我锻炼身体去。”
“啊?不要,我要睡懒觉。”
“哼,做梦。”
香芩毫不留情的哼了一声,粗暴的双手伸来,直接把云轩按在了床上,帮他换起衣服。
房间中,顿时响起了云轩的惨呼声,十分钟后,一脸抑郁的他站在穿衣镜前,已是换下了凌乱的睡衣,穿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裤。
“就这样,多帅气,走,和我下去吃早餐。”香芩满意的打量了一下镜中的翩翩少年,摸了摸他的脸,拽起他去楼下了。
云轩脸色微红,一方面是气的,一方面是感觉有些异样,香芩经常这么干,扑上来就换他衣服,也不顾男女之别,虽然知道姐姐没有多心,但云轩还是感到别扭。
走下螺旋楼梯,云轩发现餐桌前夫妻二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不禁惊讶道:“咦?你们起的这么早,爸爸也在?”
没错,让他吃惊的不是站在一边,身材曼妙的冰柔,而是餐桌的首座上,居然有着火融的身影,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只是怎么有种愁眉苦脸的感觉?
对于这位亲生父亲,云轩心中是敬畏多于亲近的,没办法,除了从大山中接他回来那次,之后他都没见过这位父亲几次,他平时非常忙,早出晚归,云轩一般见不到。
见到姐弟二人下来,火融瞥了一眼香芩抱紧云轩的胳膊,脸上的苦色不由更盛,却扯出一个笑容,“嗯,呵呵,来坐吧,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和你们一起吃个早餐。”
云轩不疑有他,来到餐桌边,拉来椅子坐下,好奇道:“今天银楼那边不忙么?”
过了这么多天,他也是知道,自家是做金银生意的,在国都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座银楼,是全城最大的几座之一,可以说是坐拥金山银山,难怪那么富有。
火融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不忙、不忙,呵呵呵。”
他心都在滴血,明明筹划了半年的夜场拍卖会昨天刚开始,银楼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爆,无数金元“哗哗”的来,但还没等他数够,冰柔一个夺命电话,就把他召回来了。
而且还严令他今早留在家里,和两位问题儿女谈谈心,才允许走,所以火融才一大早等在了这里,假装偶遇。
“咳,吃吧,你们妈妈早上起来做了好久的,本来还担心你起不来呢。”摆了摆手,火融示意云轩两人开吃,想要降低他们的警惕性。
“嗯嗯。”
云轩没心没肺,拿起刀叉,直接开吃,面对一桌精致早餐大快朵颐起来。
他吃的飞快,简直像是扫荡,另外三人却那么好的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叉子,然后就默契的放了下来。
“香芩啊…”火融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冰柔暗使的目光中开口了。
“父亲,您说。”早有预料的香芩神色平静,放下刀叉,温和道。
火融暗道麻烦,轻咳一声,貌似随意道:“昨天夜里我回来的时候,你妈妈和我说了那个事,关于云轩的婚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码事,也许是时间太久远没提,我早就忘了。”
“哦。”香芩平淡的回了一个“哦”,然后就没说话了。
“那个,我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和你妈妈暂缓,这种事情急不得……”
接下来,打好腹稿的火融就开始长篇大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话语中满满的试探,就想看看香芩的态度。
然而,他和冰柔都低估了香芩的耐性,不论他怎么说,她都一副仔细倾听的样子,但除了“哦”、“嗯”从来不多说一个字。
火融试探了半天,云轩都吃完全部早餐了,也没探出来一点想要的信息。
“我吃饱了,妈妈今天做的真丰盛啊,好像天天都这样,嘿嘿。”云轩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的表情看得其他三人懵圈。
有点勉强的站起来,云轩揉了一下圆滚滚的肚子,对香芩道:“姐姐,我想歇一会,等会再锻炼吧?”
神色平静,但内心在火融的轮番轰炸下焦灼不堪的香芩闻言,愣了一下,立刻道:“不,现在就去练功室,你在那做点助消化的轻度运动。”
“唔,好吧。”
云轩无力反抗,只得跟着恶魔般的姐姐,爬上螺旋阶梯,来到了三楼的练功室。
在她的示意下,云轩坐在了一张硬垫上,拿着一个小哑铃,慢吞吞的举着,随口道:“今早居然看到爸爸了,看样子他很闲。”
香芩坐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暗道闲才怪,口中却道:“应该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不管多忙,只要妈妈一叫,爸爸都不敢不回来。”
“这样么?”
云轩闻言,顿时来了兴趣,神秘兮兮的问道:“姐姐,难道是我们家里爸爸一直怕妈妈么?”
虽说新国建立后,废除了古代的男尊女卑制,倡议两性平等,但实际上社会中还是男性占主导,在方方面面具备优势,家中地位也一般最高。
但在他们家,云轩隐隐感觉到,自己父亲虽然看似威严,但在母上大人面前没什么用,好像挺怕她,故此一问。
听到问题,香芩露出会心的笑容,也不忌讳,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