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凝。”度顾卿捧着青菜汤。
“我都已经好了……”月蓝凝看着度顾卿正端着青菜汤,徐徐的吹着。
“啧,多吃点,好的更快。”度顾卿举起了勺子。
“哇”门口的纪云倚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两个人说道:“真是你侬我侬。”
“嗯……”扶苓也跟了进来说道:“真是郎情妾意。”
“你们两个……”度顾卿说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提醒你俩,得赶紧准备准备,该出发了,马上就到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那里了。”纪云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准备。”度顾卿说道。
“纪云。”扶苓问道:“你说月蓝凝身体已经好了,为什么度顾卿还要这样子照顾?”
“因为……”纪云想了想说道:“因为我也不清楚,人嘛,难以捉摸。”
纪云和扶苓两人有意无意的搭着话,经过道一的门,敲了敲,没人回应,扶苓推开门,道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孩子”扶苓说道:“怎么一直都在睡觉。”说着走过去将道一叫醒。
“没办法”纪云说道:“可能正长身体,嗜睡。”
一行人上了马车,离开蒙城,蒙城往西南八十多里就到了玉泉山的地界。这里的人也渐渐变了模样样,各个衣着紧身束衣,头戴斗笠,颇似江湖侠客,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刀剑,行色匆匆,目不斜视,仿佛所有人都明确自己所要做什么。
“这是……”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表现的十分不解。
“这是关城。里面都是刀匠铺子,这关城里的人都是以铸造优质刀剑闻名遐迩。”妫画说道。
“哦”纪云牵着马车,看着周围这些斗笠下的人,不由得十分警惕,如果说这里是铸造刀剑的地方,那这些买刀的人也不是个善茬儿,还是小心一点好。度顾卿也察觉到了,转身下马,去牵扶苓他们的马车,以防止有心之人图谋不轨。
“你们知道么,关城不光是铸造刀剑的地方,也是比武之地,他们会在这里打擂台,一是江湖人切磋武艺,二是各个刀铺之间的较量,刀的好坏往往决定胜负走向……”妫画在一旁滔滔不绝道。也难得妫画头一次话这么多,月蓝凝看着那些人说道:“那他们打擂台,会死么?”
“当然”妫画语气突然变的冷冷地说道:“他们到死都觉得这是荣耀。”
“奇怪的人”月蓝凝从车帘缝隙里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皆是束袖束腿的武行衣,腰间或是长剑,或是短刀,或是一人多高的大刀……
“站住!”
两辆马车突然停下。
“怎么了”妫画问道。
“没什么,你们在轿子里待着,别出来。”度顾卿说道。
“敢问阁下,有何贵干?”度顾卿深施一礼,纪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但有危险,就将手里的束魂符打出去,准叫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拦在马车前的是一个壮汉,这壮汉身高八尺开外,一脸络腮胡子好似阎王,立眉瞪目,又好似看南天门的四大金刚,身高体壮,气势如牛,一身蓝布束口武行衣,腰间按着一口钢刀,指着度顾卿说道:“我看你的短剑不错,咱们比试比试,我赢了,你的刀归我。我输了,我的命,你拿去!”
度顾卿显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纪云说道:“我说,我们就是一个赶路的,都是文弱书生,何必如此。”
“那不行!”那壮汉抽出钢刀,钢刀上的铜环叮当乱响,周围人早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度顾卿和纪云见到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想把之前贺三元给的狐狸符文拿出来,这符文一出手就如同通行令,所到之处,百无禁忌。纪云刚想去拿,那边的壮汉就按捺不住性子,见度顾卿迟迟不理睬自己,提着钢刀,二话不说的砍了下去,度顾卿也不是愣子,使了个幌子,绕到一旁——为了扶苓他们的安全。
说时迟那时快,度顾卿感觉身后一阵劲风呼呼直响,下意识低下头,那钢刀就从后脑勺上方飞了过去,度顾卿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打开架势,一脚后撤,腰部一扭,回头抓住壮汉的胳膊肘,往外一推,借力打力的劲头,那壮汉明显不会化解,当时就是一个跟头。那壮汉落地之前就地一滚,后撤两步,站起身来摆开架势又要劈砍,度顾卿忍一次忍不了二次,抽出短剑,一时间万道霞光,周围人眼前一亮,短剑出手,“咣当”一声,那钢刀断为两节,只留下壮汉捧着另一半发愣。
度顾卿吹了下短剑,短剑发出几声清鸣,仿佛说道:不自量力。
眼下壮汉算是服气至极,想自行了断,度顾卿又急忙拦下,一旁的人群里面,不少人开始轰动,都在说:“我也来战!”“东郭村的,请求一战!”“码头村的,请求一战!”“十八里铺的,请求一战。”
呜呜泱泱的人,喊声宛若惊雷,度顾卿正左右为难之际,纪云站在马车顶举着狐狸符文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纪云的胳膊往上瞧,只见其举着一个令牌似的东西,那东西宛若青玉,又好似寒冰,散发着幽幽的寒气,尤其上面的狐狸头,仿佛说着持有此符,天下无阻。
“江湖密令!”一个懂行的人看出了门道,其他的人显然也听说过。众人左看看右看看,纪云喊道:“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放我们一程,咱们择日再战。”
众人让出一条道路,纪云赶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