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鹦鹉忽然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你真是个该死的榆木脑袋”鹦鹉又说道。
他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意思,如果我回的来,再告诉你不迟。”
今天的太阳,真的着急落下,也许是因为要冬天了吧。
“报——敌方来袭!”
“什么人?”
“一个女将率兵三人,箭术十分了得!”
“废物,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站在树梢说道。
“回来了?”她说,话语里多了几分陌生。
“嗯。”他仿佛更冷若冰霜,此时正是冬天,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听说,你已经独当一面了。”他问道。
“你难得话多。”她说道。
“你难得话少,回答我,是去是留。”他说道,又突然感觉到胳膊有些疼,将手臂放在身后,暗暗摁住。
“我已经,走不脱了。”她说道。
“真的要打?”他问道
“军令如山,我只是个将军。”她说道,一字一句,宛若当初的弓箭,只不过又准又狠,一字一句,刻在他的身上,这次不是身上的伤口了。
“罢了,鹦鹉,你拿走吧。”他说道。
“不了,你拿走吧。”说罢,她便消失不见。
那鹦鹉飞到他的肩上,说道:“你真是个该死的榆木脑袋。”
“不愧是常胜将军啊!”
敌方将领的又一颗人头在他的手里,显得这么沉重。
庆功宴上,他喝的格外的多,一人说道:“将军,敌军有个女人,甚是厉害,您何时取其首级啊?”
“滚。”他说道。
身旁的鹦鹉说道:“你真是个该死的榆木脑袋”
“你也是。”他说着,又干了一杯。
“朝廷命令:祛除边疆祸患,一个不留!”
“怎么办”一个叫李樊双的带着又高又壮的人问道。
“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他说道扔下一块玉牌给这二人。
“尔等鼠辈!”他大骂道“还不快快投降!”
“尔等狂妄自大!”她说道“还不扔下刀剑,归顺我等。”
“会骂别的了?”他说道
“贼人!”她说道“无耻之徒,恩断义绝,千刀万剐,十恶不赦……”
“杀!”
战鼓擂响,号角冲天,烽烟四起,刀光剑影之间,一只长枪,一身银色甲胃,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她人头落地,她有足够的机会穿透他的甲胃。
“撤!”
她驾马离去,这次是最后一次回头么?她回头看了一眼。
他驾着马追了上去,这是最后一次追上去么,他笑了笑。
“敌人……屠我城池,给我挡住!”
哀鸿遍野,宛若地狱里滚着刀山的鬼,一遍遍,一声声的哀嚎,血腥味冲透云霄,地上的血水积攒着,漂流着,它不愿离开这世间,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心。
“我不甘心。”她说道。
“怎么不甘心”他擦着银枪,枪头上怎么总有血,以往一抹就掉的。
“你……我终究,没能杀你。”她说着,揪着他衣领的手渐渐没了力气。
“我已经死了”他说着,背起了她,杵着长枪,这间屋子里,早已经堆满了尸体,谁的都有,虎贲军,西域人,他们只有死了才会安静的待在一起。
“古有秘法,将臣之血,溶于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之人,就可以制成不死之身。”他说道。
“所以,多幸运啊。”将臣说道:“你只要给我三十年寿命。”
“无妨”他说道。
“啊……”一小孩在破庙门口啼哭。
“啧”老和尚出了庙门“真是造孽。”说罢,将婴儿抱进了庙门。
“师父,你怎么又被锁在庙门外头了?”小和尚看着老和尚躺外面门外,黑黑的眼圈。
“没什么。”老和尚按着腰想道:“马上就成功了吧……”
“你真是个该死的榆木脑袋”树上的鹦鹉骂道。
“师父啊”小和尚说道:“你看咱们可以靠这只鹦鹉念经文来引他们烧香来啊。”
“嗯”老和尚点点头,又匆匆忙忙去后院了。
“啧”小和尚拿出衣袖的道经说道:“我这师父,倒是什么经书都进修”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那鹦鹉叽叽喳喳的说着,它比以往更加贫嘴了,最起码的,说一上午,嗓子都不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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