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道一拽着牢门大声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别喊了。”纪云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不如留点力气,吃顿好的,待会好上路。”
“啊?”道一眼泪汪汪的回头说道:“我们活不成了么?”
纪云见状笑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
另一边扶苓和月蓝凝也被关了起来,可是月蓝凝没那么老实,手板着牢门用力一扯,就将铁门硬生生拽开,一旁的官兵连忙赶了过来,挥着刀又将月蓝凝赶了回去,扶苓连忙劝道:“算了算了,别冲动。”月蓝凝这才作罢,只是死死的瞪着门外官兵,扶苓问道:“你们把妫画送哪里去了?”
“妫画?”其中一个官兵略带思索的说道:“这个姓氏怎么那么耳熟啊?”
扶苓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改口说道:“什么姓氏,我说辉化,光辉的辉。”
那个官兵不耐烦的说道:“被我们大哥带走了,去见梅山城城主去了。”
“梅山城城主?”扶苓问道:“那是个什么人物?”
“城主啊。”另一个官兵说道:“我们城主非同小可,她曾经率兵征战北国,力战八万北国虎贲军,愣是没有吃亏,反而抵住了他们的三轮进攻,为我们的支援留足了时间,后来呢,我们皇上就将她召了回来,留在凫城边上的梅山城当城主,赐给她梅姓,城主之所以伟大,一方面是因为她才高八斗,且勇猛无敌,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女人?”扶苓和月蓝凝瞪大了眼睛说道。
另一个官兵见状连忙说道:“别说了,你忘了,我们城主最不喜欢被别人称作女人了!”
“哎呦!”那官兵一拍脑袋说道:“还得多谢哥们提醒,不然我这脑袋……”
那两人说着,相视一笑,吩咐手下拦住扶苓和月蓝凝,随后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妫画的确没有进牢房,而是直接被带到了梅山府,梅山府敞亮的很,气宇轩昂的高阁楼台,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小湖,引得是山泉水,雕栏画柱,画船高桅,数不胜数的美景此时此刻尽数收揽在这梅山府中,让人不禁暗暗生喜。
妫画正看得入迷,却被那个骑马的人催促道:“赶紧走,梅城主还等着你呢。”
妫画心知不是赏景的时候,便低着头跟着那个高头大马的人一起往梅山府走去,只不过并没有去正殿,反而去了偏房,妫画刚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再想推开,却发现已经从外面上了锁。妫画四下里瞧了瞧,窗户也都封住了,小屋子里显得十分的压抑阴暗,妫画走进屋子里面,那里有一张床,床围还没有收起来,妫画靠了过去,不知怎么,很想看一看床围里面有什么,手刚刚碰到床围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人说道:“你在干什么?”
妫画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眼前一个十分秀气的男子站在眼前,眉目之中带有些许生气,但却掩饰不了他的忧郁,一身束身长衣,一把白纸扇斜挎腰间的玉带上。
“我……”妫画想要解释,那人却大步的走了过来,妫画连忙将眼睛闭上,以为他要动手打人,可身边香风吹过,那人径直的走到床边,一把拉开了床围,床上非常整齐,锦绣被子铺的没有一丝褶皱,而且没有多余的东西,那人低头将枕头拿开,底下有一支长笛,那人长舒一口气,回头对着妫画说道:“听说你是公主?失敬失敬。”
妫画见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笑了笑,那人继续说道:“我是梅山城城主,梅玲落,如果方才有什么唐突,还请……公主大人见谅。”
“没什么。”妫画说道,那梅玲落好像低声冷哼了一下,但转头又说道:“既然如此,公主请随我来,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可我的……我的那些人还在牢房里呢?”妫画说道。
“他们我自由安排。”说罢,梅玲落一把拉起妫画的手腕,似乎极不情愿一般,自顾自的走着,妫画只得小跑跟紧梅玲落,梅玲落见状又加快了脚步,身后的妫画见难以追上,手腕还被死死扼住,一个分心的功夫,摔倒在地,梅玲落冷哼一声说道:“公主大人,您没事吧。”
妫画并没有理会手上的伤口,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梅玲落,梅玲落明显一震,只见妫画的眼中虽然含着眼泪,却有着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眼神,仿佛这一刻妫画不再是一个弱女子,倒像一个战士一般,坚毅勇敢的神情流露于外,令梅玲落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十分的下作。
梅玲落随后站起身子说道:“起来吧,公主大人。”
妫画咬紧牙关,半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
大殿之中果真是摆满了酒肉瓜果,其中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妫画被安排在梅玲落身旁,梅玲落举起杯盏说道:“来!为我们的南国公主举杯畅饮!”
底下的大臣尽数站了起来,妫画心里知道,他们和梅山城一派,都是叛军。
梅玲落喝完见妫画没有动,便小声说道:“公主大人,不舒服么?”
妫画抬起头,看着梅玲落,说道:“我看,你坐这个位子,才是十分不舒服吧?在天子脚下。”
“嗯?”梅玲落端着杯盏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南国叛军四起,你们还在这里酒池肉林,纸醉金迷,让我为南国感到担忧。”妫画说道。
梅玲落笑道:“你还真当你是南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