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蓝凝?”扶苓说道,月蓝凝恢复了人形,妖狐已经昏死过去,扶苓便用红绳将妖狐捆了起来。
“他们怎么样了?”扶苓问道。
“今晚来了四只妖狐,城里还有几只,我不能再耽误了,你看好这个妖狐。”说罢,月蓝凝飞了出去,眼下月蓝凝担心的倒不是别人,而是队伍里唯一的凡人——妫画。
“妫画??”月蓝凝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妫画正在院中发着呆,四周一片杂乱,张府里面的下人正打扫着。
“蓝凝?你来了?”妫画说道。
“我刚从扶苓那里来,妖狐也来你这里了?”月蓝凝问道:“它是被你打退的?”
“嗯,多亏纪云的符咒。”妫画笑道,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疲惫,也难怪大半夜睡不着觉,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等着狐妖。
“他们呢?”妫画问道。
“他们应该没事,我得去城里除妖。”说罢,月蓝凝急忙翻出张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晚算是在不安里过去了,第二天纪云等人又聚在了一起,道一牵着妖狐,天亮后众人才彻底看清妖狐的模样,皮肤宛若鲜血淋漓,浑身通红,头发雪白披散着,眉目之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气,尤其是她一口细碎的牙齿,咬的直咯吱吱的响,道一被这声音弄得心里不舒服,便勒了一下绳子,那狐妖脖颈一紧,窒息的感觉直冲脑门,回头瞪了一眼道一,道一说道:“你要是好好听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用得着你们这些杂碎可怜我?”那妖狐愤愤的说道。
“呦,小狐狸你还挺有脾气。”纪云站起身来,掏出一张三清七煞除妖符在妖狐眼前晃了两晃,那妖狐很忌惮这个符文,便缩起身子,瞪着纪云。
纪云见状反倒是来了兴致,一脸坏笑的从怀里掏出八张三清七煞除妖符。
“纪云。”月蓝凝走了过来,纪云只好将符纸收了回去,月蓝凝说道:“你我都是妖,所以我对你们族类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你们是嫦缘狐,虽然因为至死不渝的感情而被广为人道,但是繁衍后代的方式却极为残忍,需要寄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汲取他的精血。”
“呵。”那嫦缘狐笑了一笑说道:“我们就是这样的种族,我们与凡人永远都是天敌的关系。”
“可你们一百年前不是这样子的。”月蓝凝有些着急的喊道:“我听……我听一位朋友说过,妖祖已经有别的方法能让你们繁衍生息。”
“妖族?那个老不羞?”嫦缘狐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狗屁法子,不过是削弱我等力量的方法,我们为了妖界对抗天庭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来?现在妖界分崩离析,他又去了哪里?”
月蓝凝被问的有些哑然,身后张王李赵四大家听这对话跟听说书的似得,一个个目瞪口呆。
“妖祖有妖祖的理由。”月蓝凝说道。
“呸。”嫦缘狐冷笑一声。
“别跟她废话。”纪云又掏出一张符纸,抬手打了过去,嫦缘狐被符纸烫伤,惨叫声不绝于耳,屋子里的人除了度顾卿和纪云,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直视,这嫦缘狐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能叩击人的心弦,月蓝凝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将符纸撤了下来,自己的手也被符纸烫伤。
“蓝凝!”度顾卿赶了过来,身上带着一瓶自己研制的药粉,倒在月蓝凝的手心,月蓝凝的手心起初还钻心般疼痛,药粉接触的一刹那,冰凉的感觉从手心里传来,竟然没有了烧灼感。
“你不要仁慈,像这种妖,就应该被除掉。”度顾卿看着地面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嫦缘狐说道。
那嫦缘狐的汗水说着两鬓缓缓流下,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身上贴符纸的地方已经被烫伤,皮肤也仿佛更加红艳。
“呵呵呵。”那嫦缘狐突然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度顾卿问道。
“真是伪善,你们凡人最会伪装了——不是么?”嫦缘狐声音微弱的说道:“还心疼杀人的妖,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意,别在我眼前用你们的小计俩恶心我。”
“狐狸,他们是善良,可我不一样。”纪云又拿出一张符纸,目光里颇有将嫦缘狐千刀万剐一样。
“够了。”月蓝凝喊道,又略微有些哀求的语气说道:“纪云。”
纪云叹了口气,收回符纸,转头向度顾卿使了个眼色,度顾卿点了点头说道:“蓝凝,跟我来,我去为你清理一下伤口。”
“不。”月蓝凝后撤一步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知道了嫦缘狐的巢穴后要做什么?是不是赶尽杀绝?”
“蓝凝?”度顾卿说道:“我们不是国师。”
“呵,凡人都一个德行,趁我妖族气势微弱就来屠我族类,看佛祖灵验就大建庙宇,一群贪得无厌的杂碎。”嫦缘狐冷笑道:“你也应该看清楚,身为一个妖竟然投奔凡人和天庭,为你感到耻辱。”
“闭嘴。”纪云的符纸已经打了出去,眼瞅着就要接触到地上的嫦缘狐,道一奔了过来,伸手一把将符纸接住,说道:“狐妖,凡人不都是你想的那样,正如你们妖也有好坏之分一样,只不过大多数人是复杂的,人性是难以捉摸的,正如你们不了解人一样,我们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好比说我不喜欢葱,可是调味还得靠它就不得不放。又或者我也不喜欢这个叫纪云的,他总是命令我还老使唤我,但是他真得挺厉害的,而且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