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老虎说的那般,郑缨真的在造飞机。
那看上去像是风筝,却又改装了一辆自行车,把很多竹竿,全都用麻绳摔在了车子上。
“怪不得他不骑自行车了,原来是把自行车都改装了。”梁雪趴在桥头上,看着远处河边的河坝上,正准备试飞的郑缨。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儿子?”文静老师关切的问着。
梁雪点了点头:“嗯,我想在我死前,看到一个比我强大的家伙诞生,要是他不如我,那我活的也就没意思了。”
梁雪私底下,和王老虎商量好了,那天,老虎跟文静说,梁雪的爸爸是个科学家,郑缨是梁雪父亲的私生子,对于这个弟弟,做哥哥的,很在乎他。
“是因为担心他不能继承你父亲的遗产吗?”文静老师问着。
梁雪摇了摇头:“遗产谈不上吧!应该说是遗志!我和他,注定是要像我父亲那样,成为科学家的人。”
文静老师知道梁雪的学习成绩,太差了。
也不好泼冷水,只是淡淡的说:“那你可要努力了,他学习好的不知一星半点呢!”
这话虽然是对有“绝症”的梁雪说的,但真实的,梁雪没有病啊!
听了这话,梁雪心里更明白为什么,老王头总觉得自己不如郑缨了。
只见远处,郑缨用很多尼龙包缝制的滑翔翼,那都是农村给庄稼上化肥用的袋子,拆开之后缝起来的东西。
竹竿成了固定翼的骨架,自行车做整个“飞机”的动力来源和中心支撑点。
郑缨还在这个暑假,穿上了冬天才用的棉衣。
梁雪嗤之以鼻:“哼冬装的棉衣,用来当防护服吗?真是太简陋了。”
“那是羽绒服吗?没见他说过哎!”文静老师说着。
俩人都拿着望远镜,趴在桥头的栏杆上,像是在看一场激动人心的表演。
梁雪也不去看干妈,只是问着:“什么羽绒服?你说他身上吗?”
仔细观察了一边:“嗯,好像是啊,带拉链的那种!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冬天不都穿这个吗?”
“不啊!”文静老师说着,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他这家伙,冬天也穿校服的,很单薄,里边就只有一件秋衣,下雪的时候也是那样!
到目前为止,周围很多村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贫困家庭呢!也不知道他的老爸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好好心疼孩子。
呃……郑缨的老爸会不会是……”
梁雪也想起来什么,赶紧补充着:“是的!他的老爸是代替养他的人,要不然的话,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亲儿子呢,那自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这里完全就是梁雪临场发挥现编出来的一段话,但没想到,还真被他猜着了。
郑缨的父亲,地球上的父亲,还真的就不是亲生,而是谈小平代替养育的。
要说为什么总是不在关注郑缨的健康,不太对他呵护和照料。
那大概就是后来都知道的,郑缨的sān_jí体质了。
同时谈小平也有很多第三基地的琐事公务,并且隔三差五就得去另一个巨神国境内。
一来一去,万公里来回,谈小平也是分身乏术了。
至于现在的这些,看上去是对照顾一个孩子冒失了,其实问题还是出在郑缨的叔婶身上。
因为谈小平再怎么没时间看护郑缨,也还是给他的叔婶留下来钱,希望更好的照顾这个“儿子”的。
结果叔婶不仁,不是编一些理由搪塞说钱花光了,就是说好多钱被郑缨偷走拿去花了,买了很多不正经的东西。
这层原因,后来梁雪调查之后,也得到了证实。
其实在常人眼里,显微镜,望远镜,还是那种天文望远镜,在一个农村的穷孩子家里,真的是“没用的,不正经”的东西。
可放眼未来,未来的郑缨成了一个第三基地最厉害的科学顾问,那么这些东西,就是他未来的写照,在曾经年幼时期,就给身边的人一种暗示,只不过麻雀安知鸿鹄之志罢了。
“要飞了!要飞了!”文静老师叫起来。
梁雪来这里也有大半年了,干爹干妈也都结了婚有很久了。
梁雪也混熟了,所以在听到干妈乱叫的时候,梁雪一把窜过来,搂着干妈就捂住了她的嘴:“哎哟我的妈,你神经啊!喊什么喊?再让他听见了。”
俩人缩在桥栏杆的下边,果然,郑缨听到了什么,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还好,郑缨没当回事。
梁雪长出一口气,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控制,就赶紧松开了文静老师。
突然,王文静“呕呕”的想要开吐了起来。
文静老师起身就往桥对面的栏杆跑。
梁雪眼角颤抖着:“什么嘛!我又没使劲,我的手很臭吗?”他还抬手闻了闻,一股汽油味,大概是这几天给干爹修摩托车的时候,粘上的。
不多时,在对面栏杆的文静老师,干呕了好大一会也吐不出来。
梁雪也是人,时间久了自然有感情,对于干爹干妈,这大半年来对自己不错,当亲儿子一样的。
于是他赶紧走过去:“干妈?你没事吧?”
梁雪过来,文静老师呵呵的笑着:“哎呀,没事没事,小孩子不要问这问那了。”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梁雪一语成谶。
王文静一瞪眼:“滚滚滚!你小屁孩知道什么啊就胡乱说!”
梁雪大手一挥:“嗨嗨干妈你瞧不起谁啊?我也是拿到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