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大地干旱,寸寸塌陷,裂纹遍开。
数以千计的镇民在毒辣的阳光下日渐烦躁,相互之间因为痛苦、悲愤、怨气在疯狂的蔓延开来,只需要轻轻煽动,就能点燃这熊熊火焰烧掉帝国的根基。
杨奇面带喜色,跟他的计划预期一模一样。由于第一批的征粮被夺,官老爷们损失严重,为了捞回老本和完成中枢运粮任务,就进一步加税。官府征税的条件果然比当初游戏中的还要苛刻几分。
典吏官看到捕快顺利的将几名有名望的长老给抓住,官兵又轻易赶在了阻拦的镇民,眼中带着狠色,光捞这些油水还够他加官一级,得找个理由继续加税。
“上云镇的镇民勾结贼寇,杀官夺粮,藐视朝廷,罪不可赦,本应诛灭三族。”
当王、钱两家的人听到要灭族,全都惊吓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人啕嚎大哭,悲切的情绪也影响了周围的镇民,带着哭丧的嗓音纷纷跪倒喊冤。
“晴天大老爷,冤枉呀!”
“我们这大家族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定不能抓错人呀!”
典吏冷哼一声,忽视了周围的镇民不安定、过激的情绪,厉声道:“至于王、钱两家是否被冤枉,尔等日后会调查清楚。但必脱不了关系,作为勾结贼寇的惩罚,上云镇今后五年的赋税将会加五成!”
税赋加五成!
突如其来的噩耗,无妄之灾,大部分人根本不相信王、钱两家会勾结贼寇,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老百姓都是傻子,软弱可欺吗!
一时间,群情激愤,咒骂不断,哀嚎大哭者不绝于耳。
若是没有外力干扰,上云镇的镇民们在绝望悲愤后,最终还是只能无奈接受苦果。其中大多数人的下场,就是流民一起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之后的几年战乱,会让九成的逃荒者客死他乡,甚至尸骨无存。
但是,杨奇为了实现造反的野心,早安排人在人群中扇风点火,终于要结果开花了。
“这是官逼民反,大家反了吧!”
“不如反了。开仓放粮,总比等死强!”
杨奇惊喜万分,居然有人提前站出来,看来镇民中人早已有反心。
典吏听到贱民喊着要造反,勃然大怒。
“该死的贱民,是哪个喊造反?快把抓起来,一定别放过他。”
一大群捕快凶狠的扒开人群,朝喊声的方向走去,但镇民心怀不满,阻拦着捕快的脚步。
典吏看到这种情形,出气的来火,怒喊道:“你们也想跟着造反吗!还不速速让开,不怕帝国大军赶来将你们抄家杀头吗?”
镇民被血腥的威胁吓得颤抖,人群中分开一条路。
杨奇冷笑一声,现在正是时机,不能让捕快去抓住要造反的镇民,抢先一步解决掉捕快。
下一刻,杨奇从人群缝隙中穿行到捕快身边,根本无人会预料到有人会当街杀人。
他从捕快的衣着动作,就看出他们没穿皮甲,从怀里抽出提前打磨过的锋锐刀刃,放心的从捕快背后,对准心脏,迅猛而有力的插进去。
悄无声息的,一刀毙命。
抡起捕快腰间的长刀,又是一劈,前面的捕快鲜血喷成血雨,洒在周围镇民的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杀人啦!”一声冲破天啸。
最前面的捕快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有人夺刀杀人。
杨奇顺势一记横劈,锐利的刀刃闪过一道白光,刚刚转身的捕快就被划破喉咙,血液飞溅,时机又准又快,恰到好处,可以看出他一身不凡武艺。
一名大胆捕快持刀向前,还没来及停住脚步,就传来刀刃撕裂空气的响音,只觉得一阵猛烈的风吹过脖子。
血光四溅!
一名无头捕快站在人群中,血液还在不停的喷出,恐怖的情绪蔓延开来。
剩下的捕快顿时吓破了胆,别说向前,已经下意识的连连后退,见那个杀神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那顾得抓人,掉头就跑。
典吏见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惊呆了,随即大声斥责:“居然敢杀官府的人,反了天了!你们愣住干嘛!快跟本官一起上,杀了他。”
县营防的官兵再不情愿,面对典吏的呵斥,再加上绝对的人数优势,准备一起围上去,乱刀砍死。
杨奇双目如寒刀,扫了一眼,蔑视的看着这群银枪蜡头,主动迎了上去,轻轻一斜,闪过迎面的攻击,真是低劣的武艺。
反手划过一道弧形白光,开膛破肚,血流成水,肠子都流了出来,一副凄惨的喊声响起。
这下子,官兵和捕快再也维持不住了,拼命的压住颤抖的双腿,惊恐的连连后退,再也没人敢跟这样的杀神拼命。
数千镇民惊呆的看着,当闻到刺鼻的血腥味时,才惊醒过来,瞬间沸腾,一片哗然。一些没见过血的镇民,被这可怕的一幕差点没吓晕过去。
但也有一些在饥荒中食不果腹、或是饱受官府欺压的人,看到披甲持刀的官军轻易被击杀,心中震动不已,眼神里闪烁着官军没有那么可怕,甚至很软弱的想法,鲜血的光芒让心中的恶之花盛开。
看到诸多上云镇民的反应,杨奇知道机会来了。
冷冽的双眼看着典吏,手持着沾满鲜血的长刀,登上高台,典吏手指着杨奇直抖擞,牙齿真打颤,用尽力气也说不出一个字。
杨奇用刀柄打晕典吏,高举长刀,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鲜艳夺目,杀气凛然,所有人看着高